“傅正维竟然勾搭了北夷?!”秦义中面色沉重:“看来大渝的态势比我们想的还严峻。”
贺裕见他心情又要不好,便安慰道:“好歹王爷跟将军民心所向,现在这种节骨眼上,百姓也是一把利剑。”
“对对对。”钟撰玉连连点头:“现在北望城就是临时组了一队民兵,天字营大半的兵力都给我带出来了。”
秦义中知他们二人的好意,便顺坡而下,问道:“你就带这么点人来救我们?”
钟撰玉嘿嘿一笑:“秦叔要不要猜猜看?”
秦义中一愣,随即大笑道:“我要是知道,岂不早就回去了?”
“秦叔此言差矣,既是我带兵,那自然有我带兵的道理了。”钟撰玉学着老夫子抚胡子的样子,老气横秋道。
这话说出来,就是一定要让他们猜一猜了。
秦义中与贺裕对视一眼,终是贺裕无奈得上前猜道:“可是北夷那边有郡主的故人出现了变故?”
“哎?”钟撰玉打了个响指,钦佩道:“都说世上聪慧者有七窍玲珑心,贺裕你这不止七窍了吧?怕是八窍九窍都是有的。”
“公主谬赞了,不过比常人多会推理些罢了。”不管夸赞多少次,贺裕都拱着手,一副谦虚的样子:“不知是何人出了变故?”
说到这里,钟撰玉脸色一僵,随机神态自若的低声说道:“北夷的贝川公主被西戎抓了。”
贝川公主?
贺裕一琢磨,这不是郡主在草原玩的很好的小姐妹吗?!再一细想,便明白为什么钟撰玉能这么有恃无恐的来了。
“北夷一开始确实没想与我们交恶?”
“确实。”钟撰玉重重点头:“这场仗中,唯一的变数就是贝川。若是草原王相信我们能救回贝川,那他就没理由再针对我们了,毕竟要搞他草原的不是我们大渝,而是虎视眈眈的西戎。”
秦义中的思维发散的没贺裕那么快,经他这么一说,便也通晓了其中的关键。但他还是严肃道:“那也不能由你来啊!若草原王真想发难,这几千名兵哪能护得了你的安全?真不知道永年怎么想的!”
若是镇北王听到他的这一番说辞,口上必定叫屈。他可是世界上最不愿意见到钟撰玉涉险的人,但他还是被钟撰玉给说服了。
他现在身上还有伤是其一;北望城无高阶官员坐镇,完全走不开是其二;最重要是的,在群龙无首的天字军中,钟撰玉的话竟然比他一个镇北王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