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撰玉:全都在那场小战役中折服在我深明大义的英姿之下了,嘻嘻。
不过钟撰玉心里也清楚,没有切实与她经历那一段事的秦叔定还是不赞同的,于是她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俏皮地吐了下舌头,表示自己的无辜。
这锅还是老爹背吧!
一行人紧赶慢赶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回到北望城,正好赶上了晚膳的点。
“这就巧了!”钟撰玉拍了拍拓跋岩的肩膀,一副两人很熟的样子说道:“你们可以先来我府上尝一尝正宗的大渝菜,可香了!”
拓跋岩自从一战失利后就有些消沉,对大渝菜也兴致缺缺,但也不好拂了钟撰玉的面子,于是最大限度地扯了扯嘴角。
“……”
钟撰玉:这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顺眼。
一旁的拓跋林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怕儿子这般态度惹了郡主不喜,连忙咧开嘴笑得一脸憨厚,试图弥补儿子的态度。
钟撰玉:妈耶这个人又朝我做出可怕的表情了!
最后钟撰玉以及拓跋岩父子俩还是跟着秦义中去了秦府蹭饭。
不是钟撰玉反悔,而是先行回来报信的人没说清楚,于是镇北王便将地点定在了秦府。
定在秦府的理由也简单,当初傅正维的那把大火把他家烧了七七八八,现在连钟撰玉都跟他一起挤在一个院子里,实在没有地方再拿来招待客人了。
对于拓跋军来投靠的事,镇北王自然也是举双手双脚欢迎的,并亲自带他们去了一处适合安营的地方作为几千名士兵的营地,还划了一处带小院子的宅子给他们,让他们先安心住着,等他将事情都快马加鞭汇报给皇上了再做别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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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太颐殿。
赵帝收到镇北王的信已经一刻钟了,但他一双眼睛仍旧死死地看着手上的纸。不知是在看纸上的字还是透过纸在看别的什么。
殿中内侍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生怕成为帝王脾气的宣泄口。
连从小伺候皇上的王进德,都只在一旁安静的磨墨,心中风云变幻。
皇上已经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种凝重的表情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哦好像是割让城池向北夷求和的那次来着……
“王进德。”
皇上的声音突然响起,仿若在王进德的耳边炸了一声雷,吓得他下意识一哆嗦:“奴才在。”
好在皇上并没有追究他走神的事,只吩咐道:“宣丞相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