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省着点力气跟小姐说话吧。”
小姐?
贺裕的目光又看了看钟撰玉,才发现她的穿着不如之前来的精致,房间的布置也不是北望城的风格,不由一愣:“郡主你这边,出什么事了?”
钟撰玉沉默不语,秦白瑞也闭紧了嘴巴,朝着贺裕使眼色,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许温良到底是活了那么多岁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于是便扬言要告退,将房间留给他们。
钟撰玉也不留,扬声吩咐折月与鸿爪伺候好他,便由着秦白瑞将门关上。
此时已经是月上柳梢的时间,适才一直都是许温良在房内忙活,还没有点上蜡烛,此时秦白瑞将门一关,屋内一下子就变的昏暗起来。
春和起身识趣的去找出蜡烛与火折子一一点上,钟撰玉便占了她的位置,红着眼睛问道:“贺军师,我…我爹…通北山谷那场仗,钟家军是跟谁打?”
贺裕眼中闪过一丝压抑,不解:“郡主你不知道吗?王爷没有跟你说?”
“我…我爹他……”钟撰玉以为自己已经走出了爹爹牺牲的阴影,但此时她却嘴唇发抖,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字来。
“钟家军在通北山谷全军覆没了。”秦白瑞一手放在钟撰玉的肩上安抚,帮她说出她未完的话:“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贺裕在看见钟撰玉的神情时,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此时心中的猜想被秦白瑞证实,一时悲愤得跌靠在床上,张开了嘴巴大喘气,一副要顺不过气的样子。
秦白瑞见状连忙上前按压他的人中,嘴上说个不停:“大兄弟哎,我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你救回来,你可别一下子过去了哎,你就算过去了也得先把对方给说出来吧,不然你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可能是秦白瑞说话太气人,没过几息贺裕就平复下来,只是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添颓废之色。
“郡主,是卫靖军!”
钟撰玉猛的抬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卫靖军…太子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