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洗了。
外头还有未散的人,一个个全都看着祁佑洗净所有的碗,看到他又不免说上几句闲话。
“看样子这程家老二是在柳家住下了。”
另一个多嘴的捂着嘴道:“那可不,那日里正发了话的,还往程家村递了张断亲书,这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有什么办法,分了家那程天保还作妖,我看还不如在柳家呢,春归又是能干的,这一上午一文钱两文钱的卖得多好。”
“可咱们这儿也没出过这样儿的事儿啊,倒显得咱们村不太平。”
这话说得无论好坏,祁佑丝毫不理,只一心半垂着头洗碗,洗了碗又清了一遍水池旁的青苔免得知平几个小的跑来跑去不小心滑脚。
屋里春归喊了一声:“祁佑,你是不是把碗拿去洗了?”
祁佑连忙应道:“快洗完了,春姐,我马上拿进来。”
接着又加快速度清理完一圈青苔,再拿起一木桶的碗进屋,熟稔得仿佛跟柳家是一家人,全程没看过院外的一众人。
蔡氏看了一圈众人,琢磨了一下,便有意笑道:“程天保跟他那夜叉媳妇儿没福气哦,我们祁佑是人也勤快,又知感恩,柳家的人待他几分好,他便多回报几分。到时候再考个科举做了官,程天保他就后悔去吧,我看他们老程家本家都悔得肠子青。”
在旁闲聊的有蔡氏的亲戚,见状便唾了口唾沫,有意道:“这闹归闹,吵归吵,断亲书怎的还拿出来了,我瞧着程家那族长可气得不轻。”
她这么一说,便有程家的人附和:“才两月,又是分家又是断亲的,噱头可不小。”
屋里祁佑走到门口的步子一顿,背上突然被拍了几下,他忙转身,春归正淡笑着看着他,随即眉眼一冷,越过他走到院子里,祁佑心头一跳,背过身隐在门后静静地等着。
门口蔡氏刚想骂回去,那些正想附和的妇人却突然神色讪讪,稀稀拉拉地噤了声。
她连忙转身,春归偏过头对她笑笑,继而对着众人行了个礼,她扫了一圈,里头各家的人都有,前前后后一个多月了,祁佑这事儿惹了多少同情便有多少闲话,她堵不住众人的嘴,可还是能表一表态度的。
扫完一圈后,春归便朝那两个刚说完话的妇人淡淡道:“两位都是长辈,我便不说多难听的话了。”
这话一落,那两个人脸色红白交间,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被春归堵了回去。
“程家嫂子,你说祁佑噱头不小,可我倒要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