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可清楚为何分家,又为何断亲?”
“他过了年才十五,来年考了院试也仅是个秀才,分家出来无钱无粮,断了亲也就这一间老屋。如今正是穷困潦倒一无所有的境况,可他宁可穷困潦倒,宁可无所依傍也要断亲,你们程家人没想过缘由吗?”
也不等那人说什么,春归自己答了。
“当初分家是被迫的,如今断亲总要主动一回,不然你们还以为他是泥人性子多好欺负呢!”
那人脸色涨红,颇有些气愤:“程天保夫妻二人的错,这小子不写这断亲书给他那兄长,还老远地送去给族长,现在人人都说程家的不厚道,他安的什么心?!”
春归挑眉冷笑:“厚道?敢情你们程家哪一个厚道了?是当初大旱时给过他一口饭了还是他被程天保发卖时站出来说过一句话了?”
“前日还听说程家本家的都闭口不谈这事儿了,桂香婶子跟着躲了咱们也有好半月了,程天保更是连面儿都不敢在人前露,我还想着这事儿到如今就算了了,怎的今日又来一个嚼舌根的,原来是为着脸面啊!”
“你们做了什么配得上厚道二字?凭你在他伤好了后还有脸在这儿随意指摘他?”
春归盯着眼前的妇人,反口问道:“如今倒来看重脸面了,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人群里正是不发一言寂静的时候,这时蔡氏幽幽地加了一句:“病了知道多加衣服了,脸面伤了知道捂脸了,奔丧都赶不上敲锣打鼓的。”引得众人悉悉索索地想笑。
程家妇人被说得脸色臊红,瞪了春归好几眼后快步走了。
另一个蔡家的旁亲已经退了好几步,隐在几个人后头不敢吱声。
春归无奈地瞥了一眼蔡氏,转过头换了神色,刚刚对峙程家妇人的强硬全数散去,重新朝着众人行了个礼:“各位乡亲,若非实在到了绝境,有谁愿意同血缘亲人分家,有谁想到与同宗断亲?你们是看着祁佑长大的,都知晓他是什么样的孩子,还请各位婶子叔伯们日后别再理这些闲话。”
里头有人叹着气道:“丫头,虽我们这儿也有卖了儿孙到大户人家的,但那日咱们都是看着祁佑这孩子摔裂了多少次腿才被陈实给救下来的,也知晓祁佑的才学,断人前程这事儿咱们做不出来也看不得人做,你放心,这事儿过了便过了,再有人提起咱们也是站在祁佑那边的。”
后面有人接上:“就是,她们也就是嘴巴子碎,你们呀就别理了,好好过日子吧!”
这桩事本来就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