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证实了自己的猜疑,盛焯槐懊恼更甚。
想知道的答案已经有了,他的马车不再多做停留,从黑楠木马车旁错身而过,飞快朝远处行去。
一直跟在马车另一侧的狸奴和眠篱,将马车内两位贵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两人默契地交换眼色。
对方在彼此眼中,皆看到了“高手过招,招招致命”的八字感慨。
另一条道上飞驰的马车内,盛焯槐双眼微闭着坐在榻上,缓缓开口道:“众人皆以为除掉那祭品,便是断了襄氏一族的后路,在我看来,唯有襄玉不在,襄氏一族的根基才会彻底被摧毁。”
“而那祭品,不是襄玉和襄族的命门,而该是一道催命符,成为除掉襄玉的最锋利的一把刀刃。”
盛焯槐睁开双眼,望向身侧之人:“你要知道,杀祭品容易,要襄玉死,可不容易。”说完,眼中已带上了浓浓的嫉恨和恶毒之色。
端坐一旁的盛无郁放在面前的一只手动了下,他微垂下眼睑,整了整袖口,掩去眼中的情绪。
半晌,他才用低哑的音色问道:“那父亲想如何借祭品之手杀之?”
盛焯槐笑了笑,面上显出几分自得之色:“既已有利器,何愁无使用之法?”
马车内,还有一人,坐在两人对面。
盛水羽此时出声:“母亲那边怎么办?”
盛焯槐摆了摆手,毫不在意道:“不必理会,不过妇人短见,那阜族常誉明显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耗费那么多心思作甚,即便我真为常誉出头,也根本讨不回什么。”
盛焯槐端起几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又道:“襄玉明显是借常誉敲山震虎,我们且看接下来阜义如何应对。”
马车穿过宽道,朝着夜色更深处驶去。
黑夜沉着,胤安灯火万家明。
太华殿内,一场喧嚣过后,只剩一片萧寂。
还未换下一身庄严华贵盛服的皇帝在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殿门,望向前方漆黑之处,那处在半个时辰前,还刚有一颗头颅和一只半臂落地。
此刻血腥气几乎散尽,方才已被清洗干净的痕迹也皆被淹没在暗夜里。
皇帝面容沉寂。
“所以那阜衡之仅仅是见色起意?”皇帝淡淡开口,问身旁的内侍。
那内侍一愣,低下身子,恭敬回道:“回陛下,听另外几个内侍回话,应是事有前因。”
“何种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