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犹豫了下,才道:“玉公子命他的祭品去宫中膳房处抱了一坛子陈年佳酿,据说祭品抱着酒坛子在回程途中,弄晕了跟着阜大公子一起的两名内侍,阜大公子这才去找那祭品的麻烦。”
“平白无故的,那祭品弄晕两个内侍作甚?”皇帝不解。
内侍:“这个……奴才不知。”
皇帝提步,顺着阶梯而下,内侍连忙上前扶抬。
皇帝边走边口气随意地又道:“玉公子不是一向只喝自己酿造的篱花酒么,何时也喜欢喝宫中的酒酿。”
那内侍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忐忑,顿了一下,没有立即回话。
但却被皇帝敏感地察觉到。
内侍刚抬头,就对上皇帝那双审视的双眼,不怒自威。
内侍吓得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颤声道:“陛下息怒。”
皇帝停下脚步,双眼冷冷地盯着内侍。
“看管酒酿的一名宫中老人儿,年岁大了,脑子就不太好使,竟犯了糊涂,把太祖传下来的那坛存了五百多年的酒酿……给……给了玉公子的祭品。”内侍神色慌慌张张,颤颤巍巍地回道。
听完此话,皇帝的表情无任何变化,他目光幽幽,眸光一动也不动。
四周寂静得绣针落地的声音仿佛都能听到。
沉默无限延长,匍匐于地的内侍紧张到整个身子都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吗?”皇帝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