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驶向同一条堆砌有青石板的古朴深巷的尽头处,停在那座有两头石麒麟伫立于前的黑瓦白墙的府邸门前,
此处正是门庭若市,来往者络绎不绝。
大多是想拜襄族门下、被其纳入丰润羽翼的寒门小族,他们最是会辨别风向。
而这一切的变化,皆是朝着襄玉所想的方向行进着。
得知此事的盛焯槐,沉默半晌,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指间捏着的棋子,许久都未落下。
当然,以上所说,皆是后话。
且先再回到夜宴的第二日发生的另一件事上。
话说在夜宴期间被襄玉砍断一只手的阜衡之,当晚被阜筱柔亲自送回府上后,阜义才得知此事。
他因提前离开宴席,自太华殿而出,回了阜府,在府中另见他客,所以错过了夜宴上发生的惊心一幕。
阜义悔恨又自责、愤怒又憎恨,情绪交加之下,大发雷霆,誓要报襄玉断其儿右臂之仇。
当晚阜义彻夜未睡,第二日卯时还未至,便褪下官服,摘下官帽,跪于鸣鸾殿前,以己官身和阜氏一族之名,请求皇帝为其儿断臂之仇做主,主持公道。
皇上当即拟旨,传召襄玉入宫,但几波宫人前来襄府宣旨,皆吃了闭门羹。
迎接他们的始终是一身祥云纹白玉色广袖衫、提着白玉羊角灯、一脸笑眯眯的狸奴,回复的话也始终只有那么一句“公子尚在休息,还请移步前厅稍等片刻。”
态度举止彬彬有礼,话语滴水不漏,招待周全,前来的众内侍实是从中挑不出任何一处错儿。
而狸奴口中正在休息的襄玉,此时将眠篱召入了他玉扰院的书房之中,打算对其进行一番问询。
眠篱进入书房时,襄玉正站在书案前提笔作画。
眠篱对襄玉见礼起身后,襄玉头也不抬,视线依然停在画作之上,口中只问道:“昨夜之事,你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眠篱面露愧色,答道:“是奴主动招惹的阜大公子。”
襄玉在纸上的勾描一顿,他面露诧异,抬起头来。
“请公子赎罪,奴不能说是因何招惹的阜大公子,因为奴答应过一个人要帮她保守秘密。”眠篱双膝跪于地,口气坚定地又道。
襄玉看了她两眼,放下手中的笔,在身后的长椅上坐下。
他朝长椅后一靠,眼神懒懒地投在眠篱跪下的身影上,缓缓又出口道:“阜衡之是阜义已故嫡妻和他孕育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