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安闲。
漆黑一片的竹林里,眠篱正双腿盘地,静神凝气,继续自己的修行之途。
她如今已修成字御术,且鬼气法力在不断与日俱增,按照曾经和老鬼的推论,只有出现血色鬼眸,体内的始祖之血才算是真的苏醒。
狸奴说自己还差最后一个东西“男女情爱”。
这几日一直没静下心来想出一个法子去探寻到底该如何将这样东西补齐,如今细想之下,所谓“男女情爱”实是一件十分缥缈虚无之物,要想获得,实是一件不易之事。
若是只是让自己感受何为男女情爱,眠篱自觉自己已知晓了。此前有关月篱对赋雪的情意,她深受同感。
可尽管如此,血色鬼眸依旧未开启,那就是说明单是仅感知男女情爱,是远远不够的。
或许需更进一步,去切身品尝一番男女情爱,可是,该如何亲身去品尝男女情爱呢?
眠篱仰躺在地上,望着竹林之上的一方夜空,不禁开始思索起这个问题来。
次日一早,襄玉的黑楠木马车早早地驶出了府门,朝鸣鸾殿行去。
连跪了一整日的阜义没讨到半点好,心头正是愤怒憋屈无处伸张,他一早便坐上马车,前来襄府与襄玉直接对峙,但在半路中得知襄玉去了宫中,连忙让马车改道,也赶往鸣鸾殿去。
眠篱起床后,继续在自己居住的玉扰院偏西侧方向的一片竹林内,钻研“男女情爱”之道,狸奴很快前来,给眠篱带来了一个有关集安的消息。
“他如今已成为大皇子妃的贴身侍卫,入住大皇子府,你这下也可以安心了。”
眠篱听完后,有些诧异。
“集安为何会突然成为大皇子妃的侍卫?”
狸奴笑眯眯答道:“夜宴当晚,大皇子妃因有事,迟赴宴会,途中她的马被路边的蛇惊到了,差点把大皇子妃的马车掀翻,据说当时正好集安在路边烤鱼,便出手稳住了马,还救下了差点被甩出马车的大皇子妃,后面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
大皇子妃马车出事的事情,眠篱记得夜宴当晚,襄黔前来的时候,也提起过,她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那时发生了这件事。
眠篱心道也不知这个结果,对集安而言是好是坏,但她能为他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也该自己去走自己的路。
又想到狸奴说的“烤鱼”,眠篱不禁联想到,莫不是烤的那鱼是自己当日从荣祥酒楼顺来赠与他的小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