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言祈渊坐在案前,正面色严肃地看着站在屋内正中位置的苏谦。
言祈渊沉声道:“苏先生,你既是我名下的谋士,就得认清自己的位置,虽我言族依附皇氏一族,却也有我族的立族之道,我族不比盛族、阜族那般强大,实为中小族类,主动挑起争端,无故充当马前卒,不是我言氏一族欲行之事,所以请苏先生下次擅自行动之前,思忖一二!”
言祈渊一身银灰色缎袍,头束素冠,周身透着沉着之气,因是武官,所以身材瞧着有几分精壮,整个人眉目跟言文阙有几分相似,也生了一对浓眉,但同样的秀雅气质中更带着几分硬朗和威严。
“当然,若苏先生有意投靠其他氏族,我言某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苏先生开口,我定放行。”言祈渊继续道。
苏谦低垂着头,口气歉疚地揖手道:“族长言重了,在下感念当初族长对在下的提携之恩,愿将在下收入府中供以庇佑之所,没有族长便没有现在的苏某,是在下鲁莽了,险些给言族惹来麻烦,请族长息怒。”
言祈渊听完此话,不由叹了口气,半晌他才道:“回到言府后,罚你禁出府一月,你可有怨言?”
苏谦回道:“在下甘愿领受。”
说完便告退离开,临迈出门前,只听屋内的言祈渊再次道:“苏先生,我再奉劝你一句,收起你的侥幸,前面两次我便不再与你计较,但若你下次再犯,到时候就别怪言某不念旧情。”
苏谦身子顿了顿,低声恭敬道是,然后出门离去。
言祈渊看着苏谦的灰色身影完全消失了,面上的强硬缓缓卸去,他颇有些疲惫地长长地出了口气。
此次稽壑山一行的学子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不容易安抚好被盛无郁折磨致死的族内贵子的直系亲属,现在又出了这等事情,自己只能改日找个时间,去襄府递上拜帖,求见襄玉,说明苏谦在学子会上刁难眠篱的来龙去脉。
言祈渊伸手揉了揉眉心,唤了一小厮前来。
“族长。”小厮躬身于前。
“大公子呢?”言祈渊问的是言文阙。
“大公子一整日都关在房中,也不怎么吃东西,小人想进去瞧瞧,还被大公子赶了出来。”
言祈渊皱眉,面露不悦:“他到底怎么回事,学子会也不参加?”
小厮回道:“大公子说他身子还是不太利索,想一个人静静,休息一阵。”
言祈渊有些担忧地道:“那就再去请个药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