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素来有胤安第一贵女荣称的寒棠梨,在这件事后,也声誉大跌。
寒韬得知此事时,正在饭桌上用膳,他气得当场摔碗离去,把回来娘家正哭哭啼啼向他诉苦的寒棠梨独留在原地。
玉扰院的书房里,襄玉端着一杯热茶送入口中,一旁的狸奴正向他禀报市井上传出的有关寒棠梨的流言。
禀完后,狸奴笑眯眯继续道:“打蛇打七寸,公子这招,真是高明,寒族历来重视氏族名声,这次有够他们受的了,而且,这件事一出,相信对近段时间襄派中那些欲效仿寒族蠢蠢欲动者也可起警示作用。”
襄玉将青花玉瓷茶盅放在桌面上,淡淡道:“谁说我让你去引导舆论是为了惩戒寒族了?”
狸奴愕然:“不惩戒寒族,那公子是为了?”
襄玉笑而不答,他整了整衣裳,站起身,懒懒道:“走,去篱落院看看。”
狸奴一愣,连忙道:“是。”
襄玉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把寒二小姐前几日送给我的那个檀木盒子拿上。”
狸奴又是一怔,随即回道:“是。”
主仆俩带着檀木盒子,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名急色匆匆的小厮跑着入院内来。
“公子,寒族长来了,说要见您。”小厮禀道。
“人呢?”
“老族长出门的时候,刚好跟他遇上,就让他去正厅里候着。”
“知道了,你下去吧。”
之后,襄玉便带着狸奴前往正厅。
他们抵达时,寒韬刚喝完第一杯茶。
伺候的婢女正为其添茶之时,襄玉就带着狸奴走了进来。
“公子!”寒韬连忙起身,朝襄玉行礼。
婢女倒好茶后,躬身退出。
襄玉走进来,在上首处坐下,寒韬也再次入座。
“寒族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寒韬略一沉着,拱手道:“公子那日对老夫说的话,不知还作不作数?”
襄玉嘴角微勾:“什么话?”
寒韬的双目炯炯有神,散发着凌冽的锐气:“您说,不会为难寒族。”
襄玉笑了笑:“自然作数。”
“既然如此,那流言之事,不知公子用意为何?”
襄玉发出一声轻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识破了。
他一只手放在一侧的漆椅扶手上,食指无聊地敲点起来,口中缓缓道:“你以为我在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