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月篱朝洞内一侧角落里喊了一声,立马一名小鬼从草铺上爬起来,走到月篱跟前,他揉着睡眼,堆起笑,躬身问月篱道:“眠篱大人有何事吩咐小的?”
她来到这里,用了眠篱的名字,隐去了自己月篱的身份。
月篱坐起上半身,靠在石壁上,问他道:“你可听过火焱鬼?
“眠篱大人说的可是擅长破阵的火焱鬼?”
月篱点头:“不错,你可知他现居何处?”
小鬼为难地挠了挠头:“小的有幸曾在一次鬼界酒聚上见过一次火焱鬼,那之后便再也不曾遇到过了,他常年行踪不定,估计居住之地也经常变换。”
“这样。”月篱有些犯难,后悔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应该问问火焱鬼,她又看向那小鬼,道,“没事了,你休息吧。”
“是。”小鬼退下后,继续回草铺子休息。
而月篱则继续望着洞外夜空里的一弯清月。
次日一早,月篱化成一只兔子,再次潜入了襄府。
说来也是奇怪,襄府这种底蕴深厚的千年氏族,就算是她,按理来说,也无法轻易地进入其内。
但她进去时,萦绕在襄府内外的贵气却自动散开。
此时她与襄玉并无任何瓜葛,不是他的鬼侍,也非他的祭品,如何也能轻易进来?
月篱正不解,突然看到眼前几树花簇绽放的篱花树,思绪顿然开朗。
对了,此时襄玉才刚出生,他赋予襄府的贵气还未充盈到能压制住月篱的鬼气,自然她便能轻易进入。
月篱偷溜进了黔兰院,先瞅瞅四下,见只有几名婢女和小厮来回走动,屋内外也没有襄黔的气息,便稍稍安下心来。
她此番前来,是想要一探生长在襄玉身体上的灭族之咒,试验一番是否真如火焱鬼所说,它是可以从身体上剥离出去的活咒。
月篱化成的小白兔蹦跶着一跳一跳跃进了兰株夫人居住的卧房里,从小白兔视线所及处一眼瞟过去,可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虽看不到脸,但月篱能感觉出正是兰株公主。
月篱迫不及待地蹦跳到装放襄玉的婴儿木床上,见小襄玉一身奶气地正躺在床上,此刻他未睡着,正睁着两汪墨色的大眼,好奇地打望着顶梁上方。
他的一双如藕节般的白皙小手和小脚好动地狠蹬了几下,身上盖着的被子都被蹬掉了大半。
白兔在木床床脚旁停下,竖起耳朵静听床上的动静,待确定床上之人确是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