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足了,兰株想要诞下一个继承他们的血统和爱的小生命,襄黔虽不舍妻子,但最终还是尊重妻子的选择。
月篱再次化出真身,视线穿过半开着的窗户,望向站在外面走廊上一动不动的襄黔,心里泛起一丝同情。
她不由朝床上的兰株夫人看去,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周身浮动着几丝死气,一看就是大限将至之人。
看这模样,顶多撑上个三五日。
她是襄玉的母亲,廊上之人是襄玉的父亲,爱屋及乌,月篱突然生出想要帮他们一把的心思。
她朝床上之人开始注入生命之气。
周遭四处的篱花树开始摇晃起来,响起沙沙声,树梢上无数花簇开始飘零凋落,树干也开始枯萎缩短。
一阵夏风起,吹动站在走廊上襄黔的衣摆。
襄黔眉眼一颤,缓缓睁开双眼。
他看着他亲自命下人为兰株种下的一院子篱花树,此刻正如兰株一般,不断凋败枯竭。
那些坠落到地上,或盘旋于半空的篱花花瓣,正不断朝着兰株所在的卧房窗口飞去。
襄黔大骇,猛然转身望向屋内。
只见兰株的床边,站立着一个红衣女厉鬼,她正对床上安静躺着的兰株施法,那些篱花花瓣,在她血红法光的牵引下,尽数朝兰株身体里钻去!
“大胆鬼怪!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