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那温度在聚集,手心就出了汗;渐渐的,发根也出汗了。
她受不了这热,想要抽出手来。
他觉察到,手握的更紧。
安志嘉笑着说:“那以后我们常来这里蹭饭好吧?把前些年欠的都补上。”
何遇爽朗的哈哈大笑,连连说好。
“看来芾甘跟我那活宝大哥一样,都是那种对妹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主儿!你们不知道,我带他去我们家,他被我哥修理的呀。”
芾甘尴尬。
安志嘉笑,忍住没有往下讲。她看看李尧棠,又笑:“其实呀,我哥听说今天我要来你家,直嚷嚷说要跟着一起来,要不是嫂子发飙,他真的会死乞白赖的跟着哦!”
“这又是何方神圣?”何遇笑着问,有趣的瞅着安志嘉。
“你太太的大学同期。”
“是吗?”
“名律师安志恒。”李尧棠小声说。
“你记得?!”安志嘉叫起来。
芾甘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稳重。
安志嘉哪儿还顾得上矜持,她抚掌大乐:“我哥要是知道你还记得他的字号,回头不乐晕了才怪!”
“他那么有名。”李尧棠微笑。安志嘉身上,有种快乐细菌,能够传染的。
“专替人翻案的刑事律师?”何遇问道。
李尧棠奇怪的看着他,他竟然也知道?
“他时常让二叔头疼。”何遇解释。
安志嘉笑:“对,我哥号称‘鬼见愁’。”
几个人都笑起来。
“我哥说上学那会儿同宿舍的男生都是棠棠的拥趸,还轮流跟踪过你。每天回宿舍一大乐事便是交换情报。可惜那时候你‘行踪诡异’――我老哥原话――害他们时常跟丢目标。后来,又听说你在校外有男友,虽然从没见过,可他们伤心的呀。他说,棠棠站在未名湖边垂柳下的身影,是他刻骨铭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