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有多少个夜晚,她不知道他流连在哪里,她不问;现在,他跟她要解释?
公平一点儿?
他咂摸着她话里的意思。
“你要哪种公平?”他的肺里在冒泡。每个泡都喷着火星子。“你要哪种公平?”
他扳过她的身子,一下子把她摁在了门上。他的目光,迅速的看向她的嘴唇、下巴、脖颈……他忍耐着想要扯开她衣服的冲动,那有点儿卑鄙的、让他在心里忽然狼狈起来的冲动,阴狠的、压制的、咬牙切齿的,他说:“李尧棠,你不准。”
不准?
不准什么?
“李尧棠,你不准。”
……
她盯着他冒火星的眸子。心里一派清明。她知道他在猜忌,猜忌她也和他一样,流连那充满诱惑的夜色,和夜色里的琳琅满目。
他是男人啊,他是男人。
她的男人。这时候,像她的男人了。
对他来说,她是什么?她是他的领地,是他的私有物嘛?不准别人觊觎的私有财产?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他那些不回来的晚上,她在干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
他生气、发火,她就不会了?还是他觉得,她就不该会生气和发火?
她的目光有些凝滞,停在他起伏的胸口,那压抑的怒气,都团在那里。在浅蓝色、细条纹的衬衫下,在如铁一样的胸肌下,在他熔炉一样的腔子里,好像随时都可能迸发出来。而他强烈的气息,也绵绵密密的包裹着她……是的,是他的气息,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完全是他的气息。
倒是她,她身上,都沾了些什么?
医院的味道,医院的味道……满满的,都是。
她呆了似的。
他的猜忌错了吗?似乎是错了。她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她眼前有什么在晃,有人影,那人影忽远忽近;她耳边有声响,那声响也忽远忽近……他没有猜忌错。没有。
这个意识让她清醒,也让她痛楚。
她于是微微仰头,轻声的说:“我是应该和你说清楚。”
应该说的,有些事。
李尧棠的手,贴在冰凉的门上。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她没有跟他讲。
难以启齿。
她想到这里,觉得痛。
何遇愣了一下,他看着李尧棠的眼睛。
她的眼睛,像溪流汇聚的清潭,慢慢的,凝聚了很多东西。不是刚才,单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