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单含着薄怒。
他手下松了松,但是没有离开她的身子。
他说:“我去爷爷那里了。”看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他继续道,“爷爷有些不舒服,妈妈打电话过来,说要是你没什么关系,让我过去一趟。我去了,我一直在爷爷身边,守了他一宿。”
她抬起手来,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爷爷怎样?”她问。
他沉默片刻,“暂时没事。”
她一口气松下来。
两边的老人年事甚高,有好几年了,她都特别的害怕深夜和清晨响起的电话铃声。听到他们任何一个身体不舒服,都让她紧张。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过来。说没事,到底怎么个没事法儿?
待要问,瞅着他一脸的阴冷。她抿了唇。
何遇则很快的开了门。
站久了,觉得外面可真冷。
他换上拖鞋,回头见她还愣着,皱眉。
“还不进来?”
李尧棠进门,屋子里的暖意扑面而至。没来得及换鞋,她就听到何遇在问:“说吧,你是干什么去了?”
迎着他雪片一样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她才轻轻的说:“你先坐下,我和你说。”她说着,要往客厅走。
她并没打算瞒着他。既然他想知道,她就告诉他。
“这边。”他往相反的方向去,是餐厅。
她停了停,跟着他过去。
何遇指着高脚凳,“坐。”他回身,从橱柜里拿出两只马克杯,先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两杯水,放在台子上。又拉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看了看日期,打开来,倒进玻璃杯,放入微波炉。两分钟,热牛奶也放在了李尧棠的面前。
李尧棠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铁河。看着他手脚麻利的做着这些。
以前,总是她做这些,今天竟颠倒过来。
她伸手接过被子。有点儿烫手。她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抱了手臂,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她略避了避。
何遇眉尖一蹙。
“李尧棠,我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