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可是得罪了北镇抚司的人吗?”薛克己对着范永斗道。
“这?”范永斗有点懵,继而摊手无奈道:“你还不知道我吗,咱俩往来多少年了!我什么时候做过得罪人的事儿!朋友我是向来不嫌少的,北镇抚司驻大同卫所我的孝敬就没断过,除了这就再没接触过什么锦衣卫了。”
薛克己皱着眉疑惑道:“那许显纯为什么要针对你?还请了太后的懿旨调查你们范家?”
“你说新进的锦衣卫二把手许显纯?我从没见过他呀!这北镇抚司基本上很少打交道,我也就没怎么关注,礼物也少些。可不对呀!”
范永斗自觉自己安安分分的,平白遭了难,面上也带了些怒气:“我给江指挥使的孝敬是最大份儿的,许显纯区区一个同知,也能在江指挥使手下冒尖儿吗?”
薛克己心中不大高兴,区区一个商人,也敢在这儿不阴不阳的指责自己上官,明里暗里暗示江彬拿钱不干事。
可想想范永斗给的分红、田产和庄子,薛克己又只能将气咽回肚子里,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许显纯凭借杨廷和一案从佥事升了同知,又成功抱上了当今太后的大腿,在太后面前比江指挥使还要多几分脸面,如今指挥使大人是他往上爬的唯一绊脚石,两个人是不大对付的。”薛克己耐心解释道。
范永斗脸色一变,薛克己提到的名字让他大概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前些时日,我们往大金去的商队就在百户所前被杀,百户所上下也被屠戮一空,我请了城里的仵作,说是大部分死于剑伤,可还有一部分人死于倭刀和绣春刀。”
“这事儿我知道,闹得是挺大的,我们分析应该是北镇抚司千户陆文昭那一支做的,整个锦衣卫上下,就他们师兄妹用的戚家刀。他们应该是奉了旨意追缴这些人,可是我们人去的时候你们商队的人没在啊!”薛克己略有疑惑。
范永斗神色略显尴尬,“我是知道那趟跑商或许会出问题,也有人跑了回来,便提前将商会的尸体带了回来,只留了百户所,毕竟我们的人出现在那,还带着货,实在见不得光。”
“哼,你这生意也做得不小了,大明又不是养不活你们范家,非得跑出去!弄得现在这个地步,你倒说说,是什么问题,让你提前做了布置。”薛克己实在看不上他这走私生意,这人生意手段实在了得,若是好好做内地生意,什么要不得。
范永斗被他一噎,心中腹诽道:拿钱就得了,屁话还多。大明的生意他们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