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和江南一带的商人争,粮食吗?生丝吗?私盐吗?瓷器吗?
根本比不过好吗!这个薛克己嘴巴一碰就在这儿讲道理,就不能看看现实?卖铁器和粮食给蒙古和大金他不香吗?
“大概半个多月前,有一江湖侠士周淮安,托我们商队将杨廷和的孙子孙女带到大金去。我贪图他地阶的功力,便许诺他会好好安置两个孩子,但他要给我做几年护院。可这商队一走,我这眼皮就直跳,派了人出去,正好碰见了打卫所那边逃回的兄弟,诶,可惜,到了之后,人都死光了,我也只能把兄弟们的尸体收了。”
“嘶!你疯了吧,杨廷和是被钉死的谋逆,你居然还帮他的孙子孙女逃边,你是不是不想呆在大同了?”薛克己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
“哼,本来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意,大明还严禁与蒙古大金通商呢,这不还是做了?我范某人什么时候怕过!”范永斗不屑道,见过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以及草原和辽东彪悍的做派,再对比大明的官员之贪婪朽腐,他私心里已经存了大明国祚不长的想法,只见过建州大汗策马意气风发的他,甚至认为那才是他需要效忠的真命天子。
薛克己摇摇头:“怪不得许显纯告到太后面前,杨廷和一案近乎他一手包办,本来把人都杀了就完了,偏偏出了劫法场的岔子,你又赶着掺和,他怕是恨上你了!”
“坐吧,知道原由就好,这事儿既然是姓许的惹得,咱们把他做了不就得了?”范永斗不在意道,自顾地坐在了范府大堂的主位上。那名叫小曼的丫鬟也及时的上了茶。
“你想的太简单了,太后懿旨是彻查你们几个掺和走私的商会,就是说,除了你们范家,其余七家都不会放过。哪怕是我们这些被你们收买的官员,也跑不掉。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我这么火急火燎的跑来干什么?”薛克己无奈道,只觉口干舌燥,便端着热茶缓缓吹气。
“老爷在里面会客,还请邱姑娘在此处稍候,等老爷和薛大人谈完话,奴婢会上去禀告的,这是您的茶。”一着水红色裙子梳着双丫髻的丫鬟恭敬的边递茶边说。
邱莫言点头微笑:“那就劳烦姑娘了。”她知道那两个锦衣卫来了,一点也不意外自己会待在偏厅。
“姑娘客气了,是奴婢该做的。”那小丫鬟脸儿红红的,小声道。
虽知邱莫言是女人,可却一副男装打扮比多数男子都英俊十分,小丫鬟从没见过这样雌雄莫辨的女人,一时间心神失守,只觉面部燥热,心中不住唾弃自己,羞涩的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