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的人,苏越也没有想瞒她。
只是听完苏越的话,居灵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因为她原就猜到了的。
二十年前,有妖屠杀人间,居灵听说过,那是一个狐妖。
而也是二十年前,名震一方的鹤渊消失匿迹,有人说他死了,也确实没有再见过他的身影。
当时从郭聊城出发,居灵问起自己该如何报答。
听说苏越是要与白梨一道,意欲与将会东山再起的鹤渊为敌时,就隐隐猜测这位狐妖姑娘,与当年屠城的狐妖,是否有什么联系。
而苏越当时果决的打断,连话都不让她说下去的样子,居灵当时就有些明白,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若非苏越知道居灵要说什么,若非知道居灵要说的这些就是真的,苏越当时又何必拦着居灵的话头呢?
“白梨吃了这么多苦,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就算居灵心如凉风,听到这样的故事,也不免有些动容。
“是啊,”苏越点了点头,“她知道真相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我心里也没底,不知她如今有何打算。”
想起白梨在轿中杀死阿蒙的决绝模样,苏越依旧心惊不已。
“罢了,”居灵安慰苏越道,“这样大的事,她总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在她脆弱之时,你能在她身边陪着就好。有朝一日,她心里都会明白的。”
“但愿吧。”苏越叹了口气。
这边居灵与苏越聊着白梨,而竹屋之内,白梨却怎么都聊不到点子上去。
“你说我不用做徒劳之功是什么意思?!”
若非自己有求于人,此刻着急上火的白梨,简直要掀桌子了。
“喝茶。”何曾慢悠悠地倒出一小杯茶,递到白梨面前。
那小杯子精致翠绿,里头的七分满,不过一口茶的量,稳稳当当地摆在白梨面前,平静得像一面镜子。
但是白梨没有心思去看这些,此刻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你是说,我们不可能战胜鹤渊吗?”白梨死死盯着何曾。
何曾回望白梨不语,片刻后垂眸,看了一眼白梨面前的杯子:“再不喝,茶可就凉了,过了香气,再怎么弥补,都不会是原来的那一杯了。”
白梨咬着牙,盯着何曾的眼睛。
何曾似乎毫无反应,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白梨认败,垂下眼睛,端起茶一饮而尽。
“这不是酒,是茶。”何曾几乎失笑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