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雪抬手折掉一根树枝,在指尖转了转:“告诉爹爹又有什么用,没有实际的证据,也只能口头上呵斥两句罢了。”
而这些,根本不够消解她心头之恨。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
树枝没什么好玩的,傅榕雪随手一扔,拍拍袖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听说库房里新进了一批药材,都给我拿来吧。”
玲珑一喜,只要主子出马,三小姐别想从中讨到好处。
时间还早,傅榕雪拿到药材后,独自在屋子里捣鼓,就连玲珑,也只能守在门旁不让外人进去打扰。
临近晚饭时间,玲珑纠结要不要进去叫人,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
再出来时,傅榕雪手中多了一个木盒,上面静静躺着四枚药丸,凑近一闻,还有淡淡的荷花香。
“主子,这是什么毒?”玲珑都知晓自家主子是制毒高手,每次都会让人佩服不已。
傅榕雪挑眉,伸个懒腰:“这可算不上毒,至于效果,你就等着看吧。”
说完把木盒向上抛又接住,随后大步流星向前厅方向走。
可能皇上赐婚让傅老爷意识到女儿即将嫁做人妇,这几日天天都要一起用晚饭,企图多一点女儿留在自己身边的时间。
傅榕雪踏入前厅时,刘氏母女都已经落座,看到她刘氏习惯性的嘲讽刚到嘴边,蓦地想到身上还未消散的疤痕,悻悻闭嘴。
傅榕仪刚刚毁掉她的喜服,心情正好,也不差这一两个机会落井下石,难得饭桌上十分平静。
除了碗筷的碰撞声,其他都十分安静,傅老爷想要说两句话,又觉得气氛不对,怎么都开不了口。
傅榕雪率先吃饱放下筷子,打破沉默:“爹爹,今日有几条流浪狗闯进府中,提醒大家多多小心才是。”
“可有伤人?赶出去了吗?”
她摇摇头:“伤人倒是没有,但终归有些脏,听说这种狗身上都带有不少病,接触过得人可能会沾染上。”
一旁的傅榕仪夹筷的动作一顿,排骨顺势落入菜盘里,傅老爷全部注意力都在流量狗身上,没有看到她的异样。
傅榕雪把木盒拿出来打开:“我特意做了几颗药丸,以防万一,吃了总对身体没害处。”
她把木盒推到饭桌中央,率先捏了一颗塞进嘴里。
刘氏和傅榕仪不敢接,哪怕看她亲口吃了,还只是放在手心里不动。
“雪儿真是有心了。”傅老爷和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