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悟,毫不犹豫的掏出所有家产——银票加现银一共二十七两三钱,郑重地交到慕容千帆手中,沉声说道:“一切,拜托你了!”
慕容千帆一呆,然后马上将这笔秋鸿的所有身家性命紧紧握住,重重点点头,接着看向西门光,说道:“你?”
西门光并不笨,只是由于家中曾历惨事,所以对赌博深恶痛绝。不过,他绝不介意靠自己的钱财让别人更悲惨一些,尤其是那些不看好赵寒煜、想通过他的悲惨而大发其财的恶人。
他不再犹豫,风一般地跑回宿舍,从卧榻棕垫下第四块床板与下方横托竹梁交接缝隙中搜出那张珍藏已久的银票,然后跑回厨房,扒开灶膛刨尽炉灰起出一块青砖,将下面三枚比幺指头还小的碎银一把抓过,再气喘吁吁地奔回藏书阁大殿,双手将所有财产珍而重之的捧到慕容千帆面前——共计八两八钱。
那张银票,是世间所有钱庄流通面额最小的银票——五两。
慕容千帆看着面如黑炭的西门光,手中托着其分量十足的倾家之财,面色相当难看,暗想,你这蠢猴子,怎地穷成这副德行?你该不是和秋鸿那小子唱双簧诱骗本少爷对你们捐款吧?
赵寒煜和秋鸿脸上一本正经,均带着鼓励意味十足的目光看着西门光,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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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千帆甩了甩头,清醒了下头脑,然后将赵寒煜等三人的银钱都装在箱中,猛力一托,抗在了肩上。
他对三人说道:“现在我去下注,明天这个时候,以七倍之数归还你们,若是没有现银,你们仨记着来一趟,都把房契地契转让什么的签了。晚上我会和天谕学院的学院代表一起赴宴,咱们晚间见。”说完,他扛着沉重的一箱黄金迈开大步径直离去。
赵寒煜等三人看着他消瘦的背影,摸摸空瘪的衣袋,仿佛感觉到壮士一去不归的悲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