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银子本就是私下里攒的,家里人都不知晓,你现下拿出来如何解说,且先等一等吧,志茂这事儿还未了呢,说不得以后还有出银子的时候!”
只卫武此人办事,即是想让他们承这个人情,又怎么会收他们的银子,徐兴过去打点时,却被卫武给拦了回来,只说是上下都已打点过了,若是再使银子便过犹不及了,却是让徐兴的银子原样拿去,又原样拿了回来。
徐兴这厢喜滋滋的又来谢韩世峰,
“亲家翁果然人面广,你那锦衣卫的朋友果然十分仗义,看来还是亲家翁有本事……”
却是没口子的称赞韩世峰,倒是让韩世峰惭愧之余,对卫武的不喜不知不觉减轻了三分。
如此,有卫武照拂着,徐志茂在诏狱里并未受苦,每日里好吃好喝,无事便读书,呆了二十日之后,便有个查无实据的定论,之后由卫武亲自带了他出来,送上外头徐家接应的马车,徐志茂拍着卫武肩头道,
“大恩不言谢,我们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了!”
卫武笑眯眯也拍了拍他道,
“尽在不言中!”
徐志茂回家了,自然是阖家喜欢,这番洗漱一遍便去岳家接妻子回府,夫妻二人见面,韩绣是热泪盈眶,徐志茂忙哄她道,
“夫人快快止了泪水!这阵子害得夫人担惊受怕是我错,还请止了泪水,也免得肚子里的孩子跟着伤心!”
这厢好不易哄得韩绣高兴起来,又过去拜别岳父岳母,却是跪在地上大礼参拜,以谢岳父出手相救之恩,韩世峰应道,
“我也曾对你父亲说过,女婿是半子,我为你奔走不过是份内之事,如今你平安归家,将绣儿接回去,好生照料于她,便不枉我们对你一片心意了!”
“是!”
徐志茂忙应道,
“小婿谨遵岳父大人吩咐,必不能亏待了绣儿!”
夫妻二人双双把家还,王氏与韩世峰也是松了一口气,王氏却是对韩世峰道,
“此事武哥儿出了大力,怎得也要谢他才是,若是使银子谢人反倒生疏了,倒不如在家里设宴相请如何?”
韩世峰闻言眉头一挑,
“我们家几时与他不生疏了?”
王氏惊诧道,
“武哥儿不是一向与我们家亲近么?老爷怎得会这么说?”
韩世峰听了长叹一声,颇有无力之感,
“这小子的水磨功夫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