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鸣的突然提问勾起盛梦昔的记忆,她回忆起那日之事,仍感羞恼异常,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称是了。
“那他是不是期负你了?”
“……嗯~”
盛世鸣立感天崩地裂,他颤抖地抚慰着盛梦昔,眼中饱含一个父亲心疼的泪水。
“陈渊,我决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父亲,他是朝廷命官,我们怎和他斗?”
“我就不信了,朝廷命官连朝廷的王法都不用遵守了吗?我马上就去巡抚衙门,看看洪大人到底管不管这事。”
当日下午,盛世鸣就一纸诉状,将榆林道参议陈渊告到了巡抚衙门,罪名为强抢民女,逼良为媢。
陈渊也是纳了闷了,自己何曾作过这等恶事,于是坚决不认罪,在洪承畴面前与盛世鸣大声争辩。
“巡抚大人啊,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现在外面谁都知道,陈渊垂涎小女姿色,为逼其就范,甚至拿老夫性命威胁,实在是大奸大恶之人呀。”
“胡说,我连你女儿是谁都不知道,何来垂涎,何来威胁?”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辩了好一会儿,全都各有所理,让一旁听着的洪承畴不知到底是谁在说谎,一时也拿不什么决断。现在陈渊得罪的人太多,保不准这又是周赞廷等人的诡计,所以他必须谨慎点。
事实上,此案涉及以民告官问题,实属罕见,在本地已掀起轩然大波,为避免引起民沸,洪承畴并没有公开审理,而是把他们两人叫道自己的私人住处问话,进行非正式地会审。
“盛世鸣,你女儿现在何处?为什么不一并带来?”洪承畴对盛世鸣问道。
“小女被侵害后一直躲藏在家,羞于见人,此次前来也怕有好事者说什么,也就没带了。”
“这么大的案子你不带当事人前来对质,你觉得合适吗?来啊,快去把盛家的小姐请来。”
“是。”立刻有衙役应着,马上就往盛家宅院跑去,前去请盛梦昔了。
许久之后,盛梦昔从家里赶来,先是跪拜了坐在上头的洪承畴,然后便退到她父亲身旁,低沉着头,不再说话。
“是你!”陈渊直到再次见盛梦昔,才知道盛世鸣到底是何人的父亲,那日盛梦昔到道台衙门找他,却是从头到尾没说自己叫什么,所以虽然诉状中讲到盛梦昔这个人,陈渊却一直不知是谁。
“陈,陈大人!”盛梦昔此时像换了一个样似的,完全没了那日的泼辣,见陈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