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熏心的女人本公子见得太多,附庸风雅故作姿态的把戏,总归也只是陈词滥调。”
“小女不知是何人曾伤了公子的心,公子竟然对小女如此防备。
小女并不识公子,公子也并不识小女,以他人妄断今人,岂不是太过偏颇武断,既有失处世之道,亦有失君子之风。”
那人冷哼一声。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读过几天《女则》、《女训》便敢出口成章,四处卖弄。”
那人猛地坐起来,黑暗中抓住沈怜的手腕,略带轻视地浅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就讲讲,本公子为何忧心?若是讲得在理,本公子就放你离去,若是不在理,今夜就逐你出府。”
“公子是在考验小女吗?恐怕公子要失望了。”
沈怜虽然受到如此挑衅,依然语气淡定,不慌不乱,只见她眼帘微垂,面色如常,手腕一转,顺势从男子手中挣脱,却是不动声色,稳如泰山。
“公子深夜独自泛舟,若不是为情所伤,便是深陷迷局而不得解。”
“寻常猜测的套路罢了,本公子并未见你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此时男子坐起身来,月光恰好洒进船舱,只见他身着银灰色树皮绉上衣深蓝色平纹锦下裳,神姿清隽儒雅,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沉重和厌倦。
“方才小女未见公子面容,此时借着月光一观,想来公子出身不凡,且常与皇室之人来往。
公子儒雅舒朗,倒不像流连花街柳巷之人,也未见那般爱而不得似的落寞神情,看来并非是哪位女子拨动了公子的心弦。
现今天离国内局势稳定边疆并无战乱,公子也不似那忧国忧民之人。
公子看上去年岁尚轻,锐气犹在,亦不似那怀才不遇之辈。
如此想来,应是家中生有变故,至亲受难,束手无策,故而独自泛舟消愁。”
男子表情微变,侧过脸去不与沈怜对视。
“你一介女子,倒是会读心术,难道是修炼过什么妖法?”沈怜心下愉悦,男子如此反应,说明已经被她猜中心事。
“公子谬赞,小女只是擅长体察他人情绪而已,并无任何特别的本事。”
“你倒是懂得进退,那你说说说,本公子该如何脱身?”
“公子关心家人,乃人之常情,只是尚需明确这位受难的家人真正需要怎么的帮助。
若是缺财,公子尽力与之钱帛便是。
若是身陷囹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