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回身把推拉门关上,他怕烟味传到客厅里,两个老人闻不了那种味。
在阳台上抽烟这会功夫他想了想,是不是陈红这一次是真的想要离婚了。睡不睡一个被窝这件事影响着了白雪松的思维,以前他们吵架后仍然睡在一起,而这一次却要分开睡,这将会是导致他们最终分开的起点,不能小看这件事,必须从源头就遏制住事态的走向。想到这里他把没有抽完的半根烟掐灭,回到他们的房间。他问陈红:
“你这次是真的想要离了?”
“废话,都说这么多回了,你赶紧把被子找出来,今天晚上咱俩就分开睡。”
“那离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还打算什么?再找一个呗,找一个比你好的。”
“那万一找不着比我好的呢?”
“切,瞧你那样,比你好的有的是,我凭什么找不着?”
“我说的是万一。”
“没有万一,一万都会找到。”
“你就不想想哪还有像我这么好的?哪还有像我这么宠着你的?”白雪松依然使用和以前每次讨论离婚事宜时一样的方式,将严肃的问题转变成为嬉笑,这样便会让事情最终不了了之,这是他一贯地伎俩,陈红也很吃这一套。
“你好个屁,都这么大岁数了,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现在还住在我们家呢,就冲这一条也不成。”
陈红说起离婚的时候经常都会把房子的问题提出来,而他们两个人的话题只要一聊到这件事上就会戛然而止。
白雪松打开衣柜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两床单人的被子,他把他们原来盖的双人棉被叠好,装在一个很大的塑料袋里,放进了衣柜。
躺在散发着浓厚的樟脑味道的被子中,白雪松睡不着了,看着旁边同样没有睡的陈红,问她:
“如果咱俩离了,我是不是得搬出去?”
“那倒不是,而且你暂时还不能搬走?即便是离婚了。”
“为什么?”
“离婚的事还不能让我爸妈他们知道。”
“你说咱俩真离了以后,老头老太太他们能看不出来吗?”
“他们怎么看出来?在他们面前咱俩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可是我装不出来。”
“装不出来也得装,他们不可能看出来,只要你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就行。”
“你觉得咱俩离了还在一块,这叫正常吗?”
“你要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