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婆婆毕竟七十岁了,也不愿再开桂花酥铺子,她就拿了及笄那笔钱买下饼铺,取名“木木”,与他名字里的“牧”字同音。
木木饼铺从前生意不好,她很是焦虑,兄长们为了资助她花了许多银子买饼,直到后来陶陶邀请三皇子喝酒,地点总设在饼铺后院厢房里,邻里街坊传闻木木家的桂花酥是三皇子的最爱,大家闺秀们就都来抢购。而后往来京城里办事的地方官员及商贾听说木木家是京城名媛的最爱,便总是会买一些伴手礼带回去,从此生意络绎不绝,终成京城名号。
再往后,她用赚到的钱又买了暮池轩和东喜楼等,统统都是让陶陶当托,变着法让三皇子频繁光顾,只要热度起来了,加之货品和服务一流,生意极好。她也从不会少了陶陶半分好处,两人最有钱的时候曾想过应不应该去北国买一处山谷,已备不时之需。
她生意上虽一帆风顺、势不可挡,感情上却从来不见起色。当她还是姜少时,三皇子与百雀楼的歌姬碧落来往最盛。
那时候她天字一号房里的大窗户刚好对着河对岸的画舫顶楼,遥遥能够看见碧落水袖轻摆舞得妖娆,三皇子坐在矮几前饮酒,偶尔竟会拨动古琴,为她伴一曲广陵散。陶陶以往说过乐理老师常常称赞三皇子,说他是极有天赋,坊间也流传着三皇子的琴音绝佳,民间却极难有机会听到。她站在窗口望着繁星点点,只觉得它们渐渐连成一片,明亮到刺眼,她闭上眼睛,温热的泪珠落在手臂上。
次日,她给百雀楼老板开出他无法回绝的条件,将画舫收编,她坐在画舫顶楼平台的矮几前,喝了一壶女儿红,那处地方正是三皇子昨夜弹奏古琴之地,她淡淡开口,“将那古琴砸了吧。碧落,你从此也不必再来。”
这事竟没完,当夜,三皇子亲临东喜楼,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峙,三皇子一把抱住站在其身后弱不惊风仿若无骨的碧落,一字一句跟她说:“你我从前没有任何瓜葛,今后也不会有何牵扯。本王的事你胆敢再管半分,本王绝不轻饶!”
后来听说,当夜碧落就住进了秦王府。
也许那时候就该快刀斩乱麻,从此两清,可是整整半年,她借酒消愁却从来没一刻能够忘记他。皇帝的赐婚在七月,彼时,她拿着钓竿百无聊奈在西河的竹亭里小息,安神香燃了一半,碧螺春喝了两盏,府里的丫头前来传话,“宫里来了御旨相爷要小姐回去,奴婢不知是何事,不过看相爷极欢喜,想必是天大的好事。”
若那时候抗旨,倒还争个烈女子的名声,也不必再沦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