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生出一丝感激之意。
“碧落怎样?”她终究还是问了。
“听说前日从湖心亭回来就病了。”漫云嘟起小嘴,“膳房里近来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可她就是吃不下一口饭。”
“哦,如此严重。”采苓放下茶碗,脸上却还是挂着笑,她哪里管得上碧落的死活,沈牧迟如今应也知玩过火了,可能正在深深的懊悔中。他素来沉静,遇事一派云淡风轻,如今也能看到他焦灼,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笑。
正好有侍卫拿着食盒进来,声称是东喜楼送来的荷花酥。漫云打开后,采苓只瞄了一眼,毕竟刚吃了茶点,没有胃口。正想让丫头几人分食,忽的兴致勃勃道,“提上食盒,咱们去秦王跟前走一趟。”
漫云以为她是去谢恩,心中大喜,捧着食盒紧紧跟随,谁知她不过一时兴起想去看一场热闹。
秦王成日里忙碌,此番仍在书房里头商议要事。
于院中等待的半个时辰里采苓浮躁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此番前来虽是想看看他懊悔的模样,别人看来却多有讨好之意,这么一来竟与小郡主等人无异,无非是予人笑柄。
“漫云,咱们走吧。”她从石凳上起身,广袖轻扬。
“可是这些酥饼?”漫云将那食盒打开,恋恋不舍看着精致的糕点。
“没事,咱们回去分了它。”采苓道,“老蔡的荷花酥做的极好,你会喜欢的。”
“你有事找本王。”浑厚的男音是她熟悉无比的,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依旧意气蓬发,毫无颓丧之意,真是令人失望啊。
“没事。闲来无事走着走着不小心就来了。”未及回头,她匆匆作答,忽然想到醉酒之事难免愧疚,“这一盒荷花酥……”
说到这里时幸好回头,一眼看到他身后站着的吏部侍郎、尚书府大公子、三江巡抚等人。陶陶在吏部侍郎身后适时冒出头来,挥手同她打招呼,她便顺势道,“我拿些荷花酥给陶陶。”
一行众人除秦王外统统倒抽一口凉气,陶陶更是笑着解释道:“打小的玩伴,多年的友人。”言罢故作姿态走到采苓跟前,拍着她的肩膀道,“有心了。”
秦王只负手站着,目光留在半开的食盒上,若有所思。众人察觉到异样,连忙拱手告辞,唯有陶陶满腔义气,并没有退缩。
这丫头真是找死还要找个垫背的。陶陶腹诽,奈何少年时彼此纠葛太深,自然是不能弃她于不顾的。可是当下还不走,愣着做甚?他悄悄用两根手指戳她后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