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院以求转投别宫,只留下她两个家中一贫如洗的宫女求助无门,最终被留在这禁地里。本以为生不如死再看不到将来,不过行尸走肉般度日,如今竟能燃起希望,不免感激涕零。
采苓当时走得昂首阔步,如今独坐在花香扑鼻的御花园中不免悲从中来,只觉姑母可怜,她从前看遍这良辰美景无数,曾几何时想到过自己会沦为阶下囚?世间之事无从预料,若要独善其身,便要对旁人多多提防,绝不能倾心以待。
“姜少?”有人于遥遥之处喊他。
抬眼望去,银杏金黄色落叶翩飞中两名锦衣公子阔步而来。她抬手拭去泪水,白到透明的脸上扬起从容的笑,“陶陶。”
“在这宫中数日过得可还习惯。”陶陶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微低着头伸手将她发髻上的落叶拨去。
“嗯。老样子。只是你们不在有些无聊。”她不懂自己为何说了“你们”,令阔步而来的沈牧迟误解,此时,他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伸手理了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秦王殿下别误会。若是殿下在宫中,我应是更加不习惯。”
此话一出即后悔,她哪里用得着补这一句,沈牧迟来了这样久,甚至没有一句嘘寒问暖的话,她在宫中到底过得如何,同他到底是不相关的吧。
“姜少。我同三殿下此次进宫就是来向太后要人的。”陶陶笑着拉起她的手,瞥见身旁刀一样闪过的目光,连忙扔开。
“我不走。”她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我若是不能回相府,留在宫中与困在秦王府里有何分别?这里至少没有令我厌烦的人,日子虽然无趣却一点也不闹心。”
“姜少!”陶陶很是着急,伸手握住她的衣袖。
“本王令你厌烦?”沈牧迟冷声问。
这呆子喜欢碧落的样子虽然看起来非常令人讨厌,却不至于谈得上厌烦,荷花酥事件还曾救过她性命,算起来也是恩人,却不懂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误解。正要解释一二,沈牧迟却以为她默认了,转身即走。
“姜少,你留在宫里做什么?待事情平息后,你还怕将来不能在长安城中任意行走?”陶陶急道。
这小子说得没错,她并不想留在宫中如此度日一二十年,于是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小跑跟上沈牧迟的步子,在他身后小声道:“殿下误会了。采苓不过是被嫉妒烧坏了脑子。殿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厌烦哩。要说厌烦的,只是你的新欢而已。”
沈牧迟这才停下步子,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