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他解释道。
“没什么不方便的。”采苓扬了扬手中缰绳。袁杰遗将她扶上马后,才跃上另一匹马与之并行。
他们虽不赶路却也算是策马奔驰,毕竟萧掌柜还等着袁掌事回去议事。离城门五里地时,采苓感到身后有马匹追赶之声,猜测应该是沈牧迟一行。她勒停了马,对袁杰遗道,“让太子先行。”
太子及其属下的马匹很快追赶上来,采苓驾在马上,马蹄声悠扬,本在闲庭兴步。袁杰遗驾马缓缓跟随。太子那一匹枣红色的马极速从身边掠过,只如同不识,看都未曾看她一眼,更何况说上半句话。采苓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她与沈牧迟如今就该是这般模样——形同陌路。
一切尚且安顺,直到太子随从的良驹路过采苓身边时,忽然发出一声嘶鸣,她的马儿又是于胡商处新购,野性尚存,听不得这声异响,顷刻间躁动。马蹄咯噔一抬,飞快跑了几步,采苓未有一丝准备,转眼间已被马摔下身来。那马儿知是犯错,竟然停下不敢再动。
刹那,袁杰遗已从马上闪身下来,一把扶住瘫坐于地上的采苓,“少主!”
“我没事。”采苓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强站起身。抬眼间沈牧迟不知何时已调转马头,正半道上勒停了马遥遥望着她。
采苓扶着袁杰遗的手臂站稳,才朗声喊道:“太子殿下,尔等惊了小女子的马,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这样的话,他在马车上说过两次,这次终于该她说出口,本指望着太子说一句“对不住”,她亦是可在袁杰遗面前威风威风,可是熟料,太子面色冷然,调转马头策马扬鞭急速消失在视线里,只剩下她二人在尘土飞扬中互相扶着,好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