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应静和公主的邀约到明月湖畔兄妹小聚,离烟波亭百丈远便看到于水里挣扎的魏苇,而采苓被她胡乱拽着,分明已经动弹不得。他想都没想,跃入湖中,已是一心要救人。他只看到事情的结果,对经过也是浑然不知,可是他坚信姜采苓不是那样的人!
魏苇不敢再说话,只垂目站着。陛下念她受惊后可怜,不再追问,只冷冷看着眼采苓,“姜氏,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采苓还想争辩几句,皇帝已厉声道:“来人!将姜氏带下去,交大理寺审理。”
又是大理寺!偌大的一个机构,没有大案要案么?非要审理她这个无足轻重的人。
“陛下。”
“父皇!”
两人几乎同时发声。采苓想说她也有知情人,萱娘娘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太子却是不容分说,对皇上道:“东宫之事,能否让儿臣自己解决。”明明是征求意见,语气却尤其坚定,容不得拒绝。
“姜氏如何是你东宫之人?她是你十三叔未过门的妻。”皇帝怒目圆瞪,手一指,便有大内侍卫上前来要带走采苓。
“父皇!”太子蓦然跪下,直直跪在采苓身前。他这么跪着,哪有不怕死之人敢上前来带走采苓,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气氛紧张。
“太子这是要忤逆朕?”皇帝气极,冷冷问道。
“儿臣不敢。”太子语气坚决,“儿臣只是想要保护所爱之人。”
“你……你太令朕失望了!”皇帝气得从龙椅上猛然站起来,吓得旁边的静和公主面如土灰。她哪里想过自己的任性,会牵连到最疼她的哥哥。
剑拔弩张之时,有人从殿外翩然而至。人直端端走到太子身边,躬身将太子扶起来,“此事娘亲可以作证。”
皇帝目光幽深地看着萱贵妃,“莫非爱妃也涉事其中?”
“臣妾今日午休后突发奇想,便去墨兰山上坐了一会儿。”萱贵妃看了一眼采苓,“苓儿你也起来说话。”
“臣妾坐于沉香亭中虽不能将山下小辈们的交谈听得分明,但眼睛却不瞎。”略带埋冤地看一眼静和公主,公主还想争辩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萱贵妃继续道,“宫女魏苇失足落水,碧落凭栏呼救,苓儿跳水救人不注意将碧落挤入湖中,乃情急之下无心之失。”
采苓目光暗了一暗,只埋下头缄默不语。萱贵妃已将目光移向魏苇,“本宫说的可是实情。”
魏苇将那珠花拽在手心中,直要让那金丝扎出血来,才用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