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设计害儿臣。”十三岁的皇子告起状来稚气未脱,殿内朝臣交头接耳,连连摆头。
皇帝怒道:“退下。”
他才嘟着嘴极不情愿走下殿来,路过采苓身边,还恶狠狠剜她一眼,同静和公主如出一辙。
采苓不以为意,朗声道:“启禀陛下,姜墨渊乃民女父亲之嫡孙,父亲戴罪后民女应当肩负教养亲侄之责,不敢劳烦外族。况且渊儿与民女血浓于水、情同母子,也不舍得离开民女。”
“瀚儿说得也有理。”八皇子名曰沈浩瀚,皇帝继续道,“你如今身在宫中,不知太后要留你多久,如何能亲自照顾幼童?假手于市井之徒对那孩子又有何益?”
“父皇。”太子才刚站出半个身子。
采苓打断他的话,堪堪跪下,朝皇帝磕头求道:“民女斗胆求能与滇王殿下早日完婚,届时一定带着姜墨渊同去云南,从此教养必躬亲,照料无懈怠,争取有朝一日也能培养出像金科状元一般优秀的儿郎,尽忠报国。但求陛下成全。”
“朕的十三弟倒是个教养孩童的良师。”皇帝捋了捋胡须,一说起滇王便禁不住欢喜,本一早想着要给老十三指个王侯将相家的嫡女做王妃,奈何他谁也看不上,一月前终于亲自上书,竟是要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丫头,“既是如此,朕再给你两月时间服侍太后。两月后,带着你亲侄去云南生活吧。”
“父皇。”太子目光深邃,看了她片刻,仍道。
“谢陛下隆恩。”采苓再次刻意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