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回来陪你过中秋了吗?”沈牧迟有点内疚,“或许你有什么别的愿望,朕今夜都满足你。”
她看着眼前之人,仿佛找到了指路的明灯,连忙试探性问:“出宫行吗?”
“休想。”须臾已是和缓的语气,‘朕说过五年期满要走要留都随你。”
“陛下误会了,奴婢的意思是出宫一晚。也不用一晚,当夜回来也成。”她连忙求道。
“出宫一晚?做什么?”他忽然很好奇。
还能做什么,无非是要通知袁大哥千万别买西郊土地,今下午已经打听到杨陶陶告了病假,恐怕七日内不会出现在大内,她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只能追悔莫及。“京城里每年中秋节都有灯河,今年奴婢也想去放一盏灯船。”
“只为了放灯船?”他问。
明显是不相信的语气,她依旧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只差一点便要跪下来求他。他却已经吩咐了玉安备车,自己回内殿换衫。玉安回禀一切准备妥当后,穿着紫色常服的他拉着她的手就朝殿门走,采苓连忙挣脱,“陛下,更深露重……”
一个冷冷的眼神瞥过来,她已经不敢再多说一字。
长安是座不夜城,亥时末依旧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他们在安宁河东岸下车,少女们摩肩接踵都要去渡口放一盏灯船。采苓却没有放灯船的心思,她的心早就飞上东喜楼了。
“没准备灯船?”他将她的焦虑看在眼里,轻声问。
“是啊。不如我们别放了……”
话才刚说了一半,他似变戏法般从背后拿出一盏荷花灯船,红烛火摇曳,“快去放。”
“哪里来的?”仍然忍不住要问。
“向人买的。”
“向谁买的?被人要了高价是吧?”采苓锱铢必较的劲又上来。
“算啦。”他好言相劝,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放灯。”
“原来公子说要将灯送给心爱之人,便是这位姑娘。”一名青衣女子翩然而至,挡在她与沈牧迟中间,“可这位姑娘好像并不领情呀。”
谁说我不领情,沈牧迟不送金不送银送一盏荷花灯,我不知多感动!采苓狠狠瞧着妩媚的年轻女子,不多时,她的女伴们又统统围过来。沈牧迟没带护卫,自己也不好对女子动手,被困在中间。采苓走到渡口,将那荷花灯放在姹紫嫣红的灯河中,转头抬眼处,只见黑压压的人群。
若存心想逃出宫便是这样容易,往后只需隐姓埋名便可全身而退。可她的计划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