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听了此话,立马气红了脸。
“正是。“采苓正思量,为何一提到永安对方就知道她扮作的是陶商,难道永安制陶业已经声誉在外了,郁墨言道:“同你父亲说明,我正有此意。”
“嗯。”采苓笑得眉眼弯弯,却感觉被人踹了一脚,巨大的力量让她控制不住身形,踉跄着眼看就要栽入湖中,郁墨言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她便只是跌坐在他的小凳旁,回眸见到春兰一幅恶狠狠的模样,“永安宋家又如何?敢跟本小姐抢男人,你不想活了。”
扑通一声……
采苓抬目一望,本应在毫无危险地把着风的陶陶此刻正在水里扑腾,沉浮,眼看就要溺水。
采苓将心一横,脱了披风一跃入湖,湖水冰冷刺骨,她咬着牙游到陶陶身边,将他捞起来,再拼命游回岸边。
陶陶不会游水,但就像她许多年前在虔来山的冰湖里救的男子一样,见她来了便十分冷静,不会极力挣扎,所以她才能救他们,要是换了魏苇那样拼命打水的,救人不成反送命的可能性不知有多大。
“怎会落水?”回程的马车上,采苓穿着一袭粗布棉袄,蜷缩在兔毛披风里冷得瑟瑟发抖。
“被那小女娃子盯得发怵,一不小心踩滑了?”陶陶打了个喷嚏,穿得正是向郁墨言借的深蓝色冬衣。
“你会怕一名小女娃?”采苓嗤笑,忽而脑中闪现小女孩儿乌溜溜却空洞无神一双眼睛,不禁再打了个寒颤。
“楚茨姑娘也站在那里,问我为何又来了,是不是找她有事。“陶陶笑得小脸通红,”我登时一激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边,她叫我一声,说小心,我低头就撞见那小女娃的一双眼睛正冷冰冰盯着我,脚打了个颤,跌到湖里去了。其实你大可不必救我,让楚茨姑娘见了我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小姑娘救起像什么话。你真是的。“
“命重要还是情情爱爱重要?”采苓冷瞥他一眼,“况且你那楚茨姑娘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此话怎讲?本少以为你也喜欢楚茨姑娘。”陶陶蹙眉,明明她临走时将良贤妃恩赐的玄狐大氅也送给了郁墨言的妻妹赵楚茨,如今又说这样的话。
“若要请郁先生回京为内廷效力,恐怕突破口在楚茨姑娘身上。“
采苓拢了拢衣领,玄狐大氅不过是考验,她将之奉上,说感谢姑娘借衣之恩,请务必笑纳,她双目发光、喜难自抑,推拒一二后将之抱在怀中。
陶陶羞怯拿出一盒泡了水的红豆样胭脂,她看都没看,就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