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回陶陶手里,陶陶自形惭秽,退回车内。
花样年华的少女,到底是对桃花谷外的世界充满了欢喜和期盼。
采苓闭上眼睛,心中一阵思量:此番落水也不是白落,他日来还衣自然能再见上一面,届时再从长计议。
可未曾料到回去后采苓染了伤寒,病了数日,陶陶请了医馆的大夫来看诊,吃了几副药后勉强能撑着走动。
是日,她想叫漫云去拿洗好熨好的衣衫,好去桃花谷再走一趟,可叫了两声未见漫云身影,知她又出门晃悠了,只好自己去取,又去安排马车。
所有事办妥时,已经临近中午,陶陶去应酬怀远县令,与其一并到吴符老家看陶土,几个时辰内是回不来的,她便独自上了马车,一路朝桃花谷而去。
心想:这个时辰前去,要是运气好还能在郁家蹭顿饭,若是能吃到郁墨言亲自掉的鱼那就真是太好了。
可那一日血光漫天,握着横笛的牧童坐在牛上如静止一般立在村口,数十名衙役面色阴沉将郁家院门紧紧堵住,而后郁家老小被押解着纷纷从屋内走出。郁墨言的月白色长衫上染了鲜血,原本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如今更是阴冷,令人不敢直视。
采苓不明所以愣愣站在原地,郁墨言从她身边经过时,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川……”四目相接时,采苓点了点头,他便丝毫未挣扎,只由衙役们押解着上了囚车。
赵楚茨倒是吓哭了,陶陶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紧紧跟着双手被反扣住由一名衙役推着往前走的她一再保证:“楚茨姑娘你放心,本少一定会力证你的清白。”
三人被押解上车后,张县令忽然悲不可言地从郁家的竹篱笆门口奔出来,蹲在小径上埋头痛哭。采苓不明所以,却已然知晓事情非同小可。
“他闺女被人杀死了。尸首如今正躺在郁墨言的床上,衙役们来时刚好撞见郁墨言拿着作案凶器——一把满是血的匕首。”
陶陶走近身旁,“本少听闻此事是正在不远处的山头看红泥巴。张县令听说他闺女被人杀死了,差点摔下悬崖,硬生生跑了五里地来到这里,发狠话说要严惩凶手,莫不说区区一神医就算皇亲国戚也饶不了命,以本少看郁先生恐怕活不了今晚。”
“他闺女是?”采苓问。
“刚才本少跟进去看了一眼遗容,正是前两次呵斥我们的红衣女子。如今红衣染血、面目狰狞地躺在床上,真是令人发怵。”陶陶打了个冷颤。
“原来她是张县令的闺女。”采苓忙道,“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