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县,不管是花钱还是用暗卫,千万得保住郁先生性命。你知道此行目的,郁先生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们回去也会少半条命。”
“万一他真是杀人凶手?”陶陶问。
“经过一番审理后真相自然能水落石出。若是跳过审理直接用私刑,那便是万万不行。”
“那你呢?要留在此处?”
采苓压低了声音:“他们带走了三个人,可郁家还有一名小孩子你不记得了吗?郁先生临走时满面忧色,可当他跟我说了‘小川’二字后便坦荡了许多,他既然担心她,又不敢同衙役们曝光她,我总觉得这孩子极其重要。先不说与案子有无关系,即便是一个普通孩子也不能被独自留在黑灯瞎火的屋子内啊。”
“郁家如今是凶杀案现场,虽然张姑娘的尸首已经被抬走,可毕竟是凶宅,你素来胆小,如何能在那屋中过夜。”陶陶蹙眉。
“我也知道。“采苓拍着大腿道,”谁让我就摊到这事了呢?又不能不管。“
陶陶迅速上了马车,还不忘一再告诫她千万小心。
她点头称好,转身已经朝屋后的小山而去,找到日头西斜也没见到小女娃的身影。
傍晚时分,郁家却亮起了烛光,采苓鼓着勇气走近,见几名衙役还在院子里翻找,并没有一丝搜寻证据的小心翼翼,反而是将各种箩筐打翻地快速搜寻。
原来他们也知道还有个小女孩儿被漏掉了。采苓心道。
不久后,衙役们举着火把沿着田埂上山去寻,屋内只余星星点点的烛火,一阵凉风吹过,她忽觉头晕欲倒,才想到自己还在病中,却只用冰冷的手附在额头上降温,思忖着等火把离得再远一些,她便溜进郁宅找孩子和线索。
突然被一块小石头砸中右肩,她有点怕,隔了片刻才鼓足勇气回头,黑暗中看不清来人,身形却不是大人,她心里激动:“小川!“连忙要冲过去抱住她。
走近了才看清,原是朝她扔石子的是那名常常骑在牛背上吹笛子的小小牧童。
“我知道小川在何处?“
“你为何肯告诉我?“采苓生疑,试探性问。
“我喜欢你带来的杏仁酥。“小孩子满是稚气,毫不掩饰。
采苓才记起那日同郁墨言湖边垂钓,她是送过两颗杏仁酥给前来捣乱的小牧童,当时这孩子拿了糕点很快就懂事的离开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被美味给震撼住了。
“那你带我去找。找到了再送你一盒。“采苓以物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