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竹舍里躲躲,待山下人散了再下去。出了此事,府中怕是要整顿一番,待我尽快另觅安全之所,让子思移居。山居怕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李攸与周念点点头,便行动起来。春瑛张张口,想要问自己怎么办,李攸便回头冲她笑道:“你也来吧,待会儿再随我一同回去,还要先对好口风呢!”
翠山小筑里一片狼藉。竹制的桌椅倒了一地,摆在书架上的几个竹筒做的笔插花瓶之类的物件也都被扫到地上了,几扇门被扯了一半下来。
春瑛扶起一张椅子,熟门熟路地找来抹布擦去灰尘,才让周念坐下。他刚刚就坐,便忍不住“嘶”了一声,李攸忙走近了查看,发现他的左边小腿侧染红了一块,想必是在山腹里擦伤了。
李攸忙道:“这可不能大意,我这就去找药来,你等我一等。春儿,照顾念哥儿!”说罢便往外跑了。周念叫不住他,只好由他去。
春瑛低头看看自己手掌边缘的血痕,感受着右边膝盖上的疼痛,悄悄撇了撇嘴:好吧,她是小丫头,没人把她的安危放在眼里。
周念回头望她,担心地问:“我方才好象瞥见你也伤着了,不要紧吧?”
春瑛愣了愣,心里顿时舒爽许多:“没事,就是有几处擦伤。”她凑近了看他的小腿:“呀,好象流了很多血,你刚才怎么不说呀?”她伸手过去轻轻按了按。
周念不自在地缩了缩脚:“小伤而已,小伤而已……”
“伤口附近地衣物好象沾上泥灰了!不行,要清理干净,不然你伤口会发炎的!”春瑛索性替他把裤子撕开,露出伤口,“还好,没沾到伤口。”
“不,不用了……”周念几乎没跳起来,往后退了三大步,春瑛十分不解:“怎么了?”
周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虽也有过受丫环服侍的时候,但自从家中剧变以来,这十余年里他都是独自过活,身边只有三清做些杂务,虽然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春儿就来了,可她从未如此靠近过自己。
想起方才在山洞里时,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那就更……罪过罪过,圣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春儿虽是侯府的家生丫环,到底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呢!她年纪小不知道避讳,他怎么就忘了提醒呢?!
“念哥儿……你……到底怎么了?”春瑛看着周念的脸色变来变去,更加好奇了,睁大了眼盯着他看。
周念望了望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