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隆福寺那头做买卖。”
“那就是了!”十儿回头对紫藤道,“你方才说的那种琉璃小珠子,我曾在那卖花婆子处见过,明儿咱们托人去找她,买上几大包,再买些铜线,也串了花来玩,如何?”
紫藤没说话,却转头对容儿挑了挑眉,容儿翘翘嘴角,抚上鬓边:“我这可是在金珠坊买的,足足花了五钱银子呢!你当人人都有这么好手艺,能串出好看的珠花来?”
春瑛留意到,容儿头上戴了一个精致的珠花,层层叠叠,足有五六层花瓣,每一层都是深浅不一的红,看起来就象是一朵盛开的小牡丹花,却是用琉璃珠子串成的。她有些明白小丫头们在说什么了,抿嘴笑了笑,坐到自己床上,一边拿药擦伤口,一边听她们说话。
紫藤受不了容儿那脸得意的模样,当即便拍板:“好!咱们几个凑钱去买,先买一包试试,我就不信,凭咱们绣花儿的手艺,串几颗珠子,还会串不出来!”夏荷拍着手高兴地大叫:“好啊好啊!我也要玩!”十儿扯了她一把,眼里却亮晶晶的,显然也很是意动。小凌犹豫着看了容儿一眼,也笑着凑上一份。乡儿则自告奋勇去联系跑腿的人。十儿回头叫春瑛,春瑛问明每人只需出一百文,想了想,便也加入了。
一群小丫头说得兴高采烈,甚至还把其他的丫环也吸引过来了,众人都在议论要串什么样式的珠花,哪里有前几天那种惶惶然的模样?梅香从窗外走过,见到这个场景,微微一笑,便走开了。
与浣花轩里的欢乐气氛不一样,此时二少爷所居的映月堂,却是另一幅景象。
冯莲姐跪在正屋前的地面上,头垂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屋里的主人发落自己。其他丫头都离得老远,生怕惹祸上身。
“那些婆子说没洗好,你就这样回来了?”二少爷李敞阴森森地挤出这句话,莲姐颤声答了一个“是”,便被屋里扔出来的墨砚砸中肩膀,墨汁污了大半件衣裳,疼得她几乎要掉下泪来。
李敞骂了一句“滚”,她便忙不迭爬起身跑了出去,却好运地躲过了接着砸过来的黄铜镇纸。
李敞喘了几口粗气,烦躁地把桌面上的书往地上甩,再朝上头踩了几脚。
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落榜了,可那又如何?与他一般年纪的居然都不常有,更何况是进士?全京城的贵介子弟,有几个比他更有才华?!别的不说,光是自家府上那两个所谓的兄弟,老大是个野种,压根儿就没读过几年书,老三还是个小屁孩,从来都不肯好好念书的,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