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优秀了,考不中,不过是运气不好,考官不识货罢了,那些人凭什么瞧他不起?!
几个洗衣婆子,不过是卑贱的奴才,也敢轻忽他,看他怎么收拾她们!
他再摔了几支笔,踩得书皮都烂了,才觉得心里爽快些,又开始盘算,要如何在祖母面前告状,再让乳母王妈妈去教训一下那些没眼色的小人。
这时,他的小厮醉绿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说话都结巴了:“二少爷,侯……侯爷来了!”
“什么?!”李敞一惊,扫了周遭一眼,暗叫不妙,忙踢了醉绿一脚,“怎么不早些来报?!还不快收拾!”便急急跑出去,却迎面差点撞上父亲。
看着侯爷阴沉的脸色,他心中有些不安,惴惴地行了一礼:“父亲,您……您这是……”
“你干的好事!”侯爷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要让全家人都倒了霉才乐意?!”
李敞大惊:“父……父亲何出此言?!”他细细回想着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除了出门跟几个朋友吃酒时,道青楼逛了一圈,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父亲怎会忽然这样指责他?
侯爷冷哼一声,抬脚迈进屋中,见里头一片狼藉,儿子的小厮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破书与文房用具。他心下不悦,朝醉绿大喝一句“出去”,后者便吓得丢下手里的物件,急急跑了。
侯爷从地上捡起一本印着好几个鞋印的《论语》,回头瞥了儿子一眼。李敞头垂得更低了,听到父亲一句“关门”,便忙不迭地照做。
侯爷走到桌后坐下,生了一会儿闷气,才质问道:“今日梁太师带人道家里来抓子思,可是你泄露的消息?!你都跟别人说了什么?!”
李敞吃了一惊:“不是!”他扑到桌前:“父亲!此事关乎全府上下的安危,儿子怎会做这种糊涂事?!”
“不是你还有谁?!你当我们家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侯爷更生气了,敢做不敢当,他虽是读书人,却几时生了个这么没有担当的日子?!
“知道的人多了去了!”李敞争辩道,“别的不说,大哥和三弟都是知道的,家下人等,也有人……”他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提到这一点,子思的日常所需,似乎是王总管负责的,而王总管一向很支持他,又是他乳母的公公,他不确信,把王家牵扯进来,是不是个好主意。
侯爷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淡淡地道:“你大哥也就是刚回府那年,因为不识路在花园里无意中撞入竹林,才见了子思一回,怎会将此事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