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头,那些陌生的家丁只是不放人,她只好放弃,回头在望一眼人群,心中有些失望。
胡飞见状,到旁边的茶楼里跟掌柜说了几句话,便叫春瑛跟着自己上了茶楼二层的一件雅室,这里的窗口正对着桥头,能把侯府与霍家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春瑛很是惊喜,但又有些不安:“会不会花太多钱?”
胡飞道:“总不能白来一趟吧?不能近前相送,至少要看个模样。”
春瑛想想也是,反正钱已经出了,便索性大方一回,忙挨到窗边去看,见霍漪梳了少妇的发式,气色却很好,正拜别老太太,旁边那名男子,就是她的丈夫了吧?瞧着长相挺端正的,似乎很体贴妻子。春瑛心里也为霍漪高兴。
正在这时,码头上传来噪杂声,有大队人马推开原本围在桥下的仆妇,要她们让路,两边争执起来,立时惊动了顾李霍三家的主人们。
春瑛在楼上,也顺着声音望去,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队穿着大户人家奴仆的人急步走了过来,挤开侯府的仆从,占去了桥下一大块地方。侯府的几个仆妇被赶到一边,有两人还摔了跤,人人又气又急,喝问来人:“你们是哪家的?居然这样大胆!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家?”却无人理她们。
接着又来了七八个仆妇,个个穿着不俗,还戴着金玉首饰。她们在圈出的地上铺设地摊,有摆了案椅,却另有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女子带着两个小丫头,趾高气扬地走入茶楼,清扫店面,好方便她家主人来此小歇。店中的客人见来人如此嚣张,都面露不满,但听那妇人提起一个“戚”字,便纷纷起身离开了,连帐都没结。掌柜拦也拦不住,见那银元宝货真价实,才略放心了些,命小二清扫店面的同时,悄悄叫人上楼安抚住了雅室的客人们。他听那妇人所说,贵人只是有可能来此歇脚,未必会惊动二楼的客人,他才不愿意再损失一笔收入呢!
老太太见来人如此嚣张,十分不悦,叫过安氏:“不是都安排好了么?那是谁家的下人,如此无礼?!”
安氏也深感丢了面子,这清场的工作都是她安排的,却被人一冲就散了,不是落她的脸面么?她走到一边,低声喝斥负责的管家娘子:“这是怎么回事?太丢我们庆国侯府的脸面了!”
那管家娘子却有几分委屈,明明是来人蛮横,把人挤走了,怎能怪她呢?明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春瑛在楼上见了,很是疑惑。来人是谁?通常象侯府这样,叫仆妇在外围排列一圈,就是划地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