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见了,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女眷来送行,自会绕开。而且侯府虽然划的圈稍大了些,却还是留有余地,供人行走的,即便来的人觉得那路太窄了,要那些仆妇们让道,也可以明白提出要求,这样大大咧咧地冲过来,实在少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上演全武行呢!再说,他们要在桥下圈地,为什么还要到茶楼里赶客?那个“戚”字,又是什么来头?
春瑛倚在雅室门口看着胡飞在外头跟小二低声说话,不一会儿,他便转回雅室中,她忙问:“知道来的是谁么?”
胡飞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是平面侯戚家。”
平面侯?春瑛听说过这家人,虽然都是侯府,但跟庆国侯府相比,要年轻多了,据说是先帝时才封的爵位,除了爵位和田产,便再没有特别的地方了,怎的行事这样张扬?
楼下又传来喧闹声,春瑛忙赶到窗边往下看,只见远远地来了一行青绸轿子,随行有二三十个仆妇,待轿子停下不久,便围拥着几个华服妇人往茶楼方向走来,为首的贵妇仿佛不经意的,瞥了码头一眼,住了脚,却没打招呼。
老太太这边,则是沉默地盯着来人,眯了眯眼。她在京中,不是身份顶尊贵的一个,但因有个孙女是亲王妃,就算是皇亲国戚,见了面也要上前问声好的,可惜她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记不清这妇人究竟是哪家的女眷,居然如此倨傲。
安氏沉不住气,冷哼一声:“好大的排场!”
却听得梁氏小小惊呼一声,便满面笑容地迎上去:“原来是太太您,怪不得我方才总觉得您家的下人眼熟呢!”又对对方行礼:“钥儿给您老人家请安了!”
那贵妇面上堆笑,亲自挽起梁氏:“原来是你这孩子,自打出了阁,便没再来陪我说话了,怪想念的,这一向可好?”
两人热络的说起话来,因有仆妇们围在外头,也没别人来打扰,只是老太太与安氏的脸色却很难看。
新媳妇当着太婆婆和婆婆,跟别家女眷们打得火热,却没理夫家人的脸面,真是太欠教训了!敞哥儿都在干什么?!
春瑛在楼上看得好笑,偷偷捂嘴,一转头,却见安氏身边一个媳妇子抬头望过来,四只眼睛对了个正着,她吃了一惊,忙缩回脑袋,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躲的,重新伸头出去,那媳妇子已经将视线重新放回梁氏身上了。
春瑛怔然,便听到胡飞在身后轻声道:“这平西侯戚家,原只是寻常公侯府第,因主母刘氏,是当今太后的胞妹,因此在京中无人敢惹他们。他家嫡出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