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如山的铁符吓呆了。虽然这位古先生总是能领她惊奇,可是当这样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她还是不能习惯。这么一大堆金符,恐怕要接近十万道吧,先生这才闭门三日啊。
“愣着干什么,快快倒酒。”鬼哥笑催时还是有些得意的,他喜欢看这姑娘吃惊发呆的表情。
鬼哥原本无意吓人,只是每日只有一坛酒,未免让人牙疼。要找到那种凉气从肠胃中腾起的爽快,非得连饮三坛不可。
这七万多道符嘛,是附带一并攒下的。一杯下肚清心去火,鬼哥斜倚着符堆,细品着口中的苦味。彭月秀就近架起瑶琴,幽柔的曲音便如潮暗涌。
彭月秀琴艺甚精,但所奏之曲却略显平庸。鬼哥借着三分酒意,便凭着记忆将当年之曲一板一眼的教她重序。待及酒尽之际,鬼哥想起了此曲之名叫做夜无眠,但他却醉倒了,也睡着了。
彭月秀奏罢按弦不语,这曲子不见得比她的好,可从前弹曲那人在先生心里却胜她多矣。她一脸落寞之色,收起了所有成符转身去了。
她来到角舍之时,彭夫人已在等候,见她到来便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彭月秀拿出十余个鼓鼓的储物袋道:“先生这五日掾符九万有余,都在这里了。”
彭夫人挤了挤眼睛道:“然后呢?有没有其他的进展?”
彭月秀先是面泛红晕,转而便有些失落,低声道:“古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他……心思重得很。嫂嫂,我觉得这事还是算了吧。”
彭夫人重重一拍桌案,起身道:“秀儿,凭这先后十万道符,我们或者可以杀尽月湾的元丹修士。但过后只要有一个元婴修士出手,彭家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你不要天真的觉得形势已见好转,这很有可能是更dàmá烦的开始。”
“嫂嫂,我们就不能离开这是非之地?”彭月秀面露祈求之色,一脸哀伤的看着彭夫人。
彭夫人深深叹了口气道:“我们能往哪里去呢?公公是在天南招惹了强敌才来到此处的,仙金原?东流大漠?还是金天荡?不要幻想了,这世间没有你想象的那片乐土。眼前最实际的机会就是古先生,我看得出来你对他不无好感,这不正是天作之合么?”
“可先生他……”
“别怕他冷漠。男人这种东西,只要到了榻上自然就多情了。以你的资质才情,只要肯用心,我才不信他能无动于衷。我只有最后两句话,他极有可能是个元神修士这是其一,其二彭氏上千口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彭夫人语重心长的说完这番话,便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