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袋离开,留下彭玉秀自己呆坐在那里,脸色忽青忽白。
鬼哥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这种简单的满足感着实久违,不过自己的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他侧目一看,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枕在胸前,满头的青丝散成一片,不是彭月秀是谁。
这……不会吧?不应该啊,凭我的修为,即使有一只飞虫近身也不可能不知不觉。昨日确实喝醉了,难不成真做了一些我没记住的事?要不要问问老鬼,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算了,老东西肝火正旺,必定要挨骂的。看来只能问这小妞了……
鬼哥枕着手臂瞪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彭月秀便接着睁开了惺忪睡眼,有些慵懒的呓语道:“夫君,你醒来了。”
“夫君?”鬼哥心叫糟糕,咬着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彭月秀像是突然一惊,连忙坐起身来道:“昨日……”但只说了两个字便一脸灰败,两行清泪滚落下来,略微速拢长发敛好衣衫,就此跪坐在旁干脆垂首默不作声。
完了!鬼哥见了她这副模样,分明是受了极大委屈又不敢说。此事思来蹊跷非常,他也尽有别的手段明辨真伪。不过此时看了彭月秀楚楚可怜的模样,忽然又不想知道了。打破砂锅问到底能有什么好处呢,将错就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鬼哥想到此处摇头一笑,探手轻轻挑起了彭月秀的下颌。彭月秀羞涩的抬起头来,却发现原本黄面短须的古先生已经变成了一个英俊少年,刀笔削刻般的面庞上却镶嵌着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看见这双眼睛,便如一道温和的光辉照在身上,让人不由自主的移不开目光。
“先生,你怎么……”彭月秀隐约闻到一阵清淡的香味,这才忽然回过神来。她心下更为惊讶,这香味虽淡如辰宵清气,但确确实实就是香味,而且是从先生身上发出来的。
鬼哥微笑道:“先前不是称夫君的么,如何又改成先生了?”
彭月秀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可脸上终究现出喜色来。
鬼哥便继续道:“我可以给彭家营一时之势,但能否趁此而起要靠你们自己。年余之后我要远涉险境,要去多久,能否再回来,都不可预知。即使回得来,修为愈高者将遭逢的凶险也就愈大。你若当真不怕,便可以知会阁主,今日起就留在我房中吧。”
彭月秀闻言面色数变,待鬼哥说完起身便快步走向房外,及到门口时忽然停步道:“先生,秀儿不怕了。”这才匆匆去了。
鬼哥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