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束腰夜行衣,飘逸有余却不够轻便。他一掀衣摆便安然的坐在了安喜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拿起安喜刚刚用过的茶杯,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安喜喉咙里像是哽了些什么,想开口提醒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虞以安深深看了一眼安喜洁白修长的手臂上那个红色的守宫砂,满意的轻微勾起了唇角,还不等安喜看清边又恢复了冷峻的样子。
安喜迟钝的意识过来自己不应该对一个对自己的父母口出狂言打打杀杀威胁自己的男人的到来显得过于平和,一个正常人应该大声尖叫并像发了疯一样要求眼前的男子赶紧滚出去。
但是纵然知道了自己的漏洞在哪里,安喜也无力更改了。且不说现在故作惊讶和失措有些画蛇添足,自己在虞以安面前的失误已经太多了,安喜心里产生了些许听之任之的想法。
“你仿佛,对我的到来不是很惊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真讨厌,安喜心想,和自己一样的问话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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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喜低下头略略思考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虞以安将视线牢牢锁定在了安喜的身上,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自己明知故问之后,眼前这个小丫头会用什么漏洞百出的谎话来骗自己。
虽然他不喜欢别人对他说谎,但这毕竟是他的安喜嘛。
“是因为...是因为我也想你了......”安喜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已经听起来像蚊子叫了。
虞以安拿着茶杯的手一晃险些将茶水撒了出去。
他的小安喜......变得可真是豪放呢。
虽然自己清楚安喜是个最复杂最复杂的人儿,否则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能玩转两三个男人,也不会一身绝世舞艺,根据前些日子的观察,还开设了千舟酒馆,但是自己就是觉得这话虽然露骨,但是意外的十分中听。
但是自己知道安喜根本就不是倾心于自己,她这样说......难道今晚不管来的是何人,她都会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
思及此处,虞以安看着那小小一团的少女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安喜看着虞以安的脸色变来变去,先是如沐春风,又是面沉如炭,虽是不知所以然,却也忍不住腹诽:这说好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七皇子呢?
没等安喜继续说话,虞以安就自袖中掏出一个小锦盒,比今天安喜自己买的要低调许多,但面子上绣入了金丝线,应该是更加值钱的东西。
虞以安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