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父母之类的。”严黄说着,并叹了口气,“可那会儿谁听他解释,几个小伙抡起地铁掉下来的乱七八糟的部件碎片,就往他头上身上一顿乱打乱砸,一边打一边骂,‘被你轧死的人就没有孩子父母吗!’竟活生生将那司机打死。那几个小伙见自己打死人了,一时也慌了,丢下手上的东西撒腿就跑,人群也就跟着散了。”
吕湘英只觉得这些事真是“惨不忍听”,完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到底是为什么?你说的飞机坦克是美国或者日本的吗?但我国的防空技术在世界已是名列前茅,不可能让敌人的飞机飞到头顶轰人,那防空警报还不响。而且还有坦克,那敌人岂不是已经登陆了?”
“我刚开始也以为是什么敌国来犯的,但后来我才发现,那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为什么?政变了?”
严黄摇着头:“如果只是政变,那倒简单了。”
吕湘英神色惊讶:“政变也算简单?”
“我只能说,与事实相比之下,政变还真他妈简单多了。”严黄深深吸了一口气,朝吕湘英伸出五个指头,“事变至今,已足有五个年头。但坦白说,我们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我们一群人沿着路轨跑,一边跑一边打电话,联络亲人的联络亲人,报警的报警,可操他娘的却没有一个能打通。刚开始,我以为是地铁轨道里的信号不好,但一看手机,信号都是满的。我就尝试那些网上聊天的软件,却发现连网络也接不上,也就没办法了。我们这一路跑来,途经好几个地铁站,看见有不少人跟我们一样。我们就越跑越多人,渐渐的,整条轨道就满满的都是人。
“终于,我们找到一个站可以回到地面。那时雨停了,天也黑了。我心里就盘算,一到地面就马上回宿舍收拾东西回河北老家。可是,我还没奔到出口,就看到地面强光骤闪,就像是一群操蛋记者拿着相机在恭候我们大驾一样。待我奔了出去,才看见有一大群人,脸上挂着个眼镜似的鸡b巴玩意儿对着我们。而那些强光,就是从那鸡b巴玩意儿中射出来的。”
严黄挪了挪屁股下的钞票,往吕湘英凑了过去。“我当时真就以为那是什么新型相机,也以为他们是记者,所以一直没有在意。唯一觉得不妥的,就是那闪光灯不但比普通的照相机刺眼多了,而且还是黄绿难分的,有点像迪斯高里的灯光。只是我当时也没有心思去理会什么破鸡b巴相机。
“但就在那当口,我看见有一家三口,当爹的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