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人拍照。渐渐地,我才弄明白那些拍照的家伙是敌非友,只是我实在搞不懂,那些被拍照的人为什么一下子都他妈的变节了。我甚至还想,这是不是什么鸡b巴综艺节目的整人秀。”听到这儿,吕湘英不禁想起自己一行人刚返回地球,遇到那伙自称是日本海军的家伙时,也曾有过同样的想法。
“可这天底下,哪有飞机轰人、地铁轧人的整人秀的?”严黄说,“这秀给谁看呢这?我越想越乱,没有准头的乱奔乱窜,不料竟撞在一个高头老外的身上。他王八蛋竟然把我抓住,然后旁边闪出一个戴相机的,冲我正面就想跟我拍照。我他妈一手就摁住他的相机,恰好他也拍了起来。我只看见一道强光从我的指缝中透出,然后我的手就像摸到烧红的铁块一样滚烫。”说着,他伸出右手,只见在姆指与无名指的第一指节旁,分别有一道呈圆形、约有硬币般大小的灼伤痕迹,就像一双眼睛。
“我连忙撒手,没想到那拍照的家伙和我身后的老外竟然不约而同的鬼叫起来。妈的我自问就算把嗓子活活喊破,也喊不出他们鬼叫的声音,完全不知该怎么形容。但我隐约感觉到,他们好像在为什么事情难过。我就趁机会,朝那老外‘呯’的一拳打了过去,把他鼻子都打歪了。可他既不喊疼,又不发火,只管瞪着我看。我看见他一双眼睛,除了瞳孔仍是碧绿,巩膜部分全充了血,红得像快要流出来似的。
“我知道那并不是我打的,想着他是被人拍照之后才成了这副鬼模样,越想就越怕,吓得我连忙往回跑。可那些拍照的人把地铁出口围得水泄不通,我他妈无路可跑,便只好窜回地铁站。我他妈挤呀挤,逆着人流,有一步没一步地挤下楼梯,边挤边冲站里的人大喊,跟他们说外面有危险,让他们别出去。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伸过来掐我的脖子。我使劲甩开,朝掐我的人一看,是个素不相识女人,但她那双眼珠子就跟那王八老外一模一样。当时我也没仔细琢磨,只管拼命往地铁站里挤。挤着挤着,我就听到背后噼噼啪啪的,强光不断乍闪乍现。每一次强光闪起,我身边就会有几个人发抖,抖完之后就伸手过来逮我。我就知道,他们跟我干上了。”
严黄摇头叹气,神色说不出的落寞:“那一天,是我长这么大,觉得最他妈难熬的一天。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挤进地铁站,甩掉那些疯子。然后我找了站牌,辨明方向,一路往回走,逢人就劝他们回头另寻出口,可就是没人听我的。说着说着,我他妈就懒得再说了,就让他们各安天命吧。我就这样沿着轨道走,偶尔看见三两人群在议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