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浑厚者没有回应,只木立在那儿,手中电筒还是一动不动地照着那窝狗崽。“老严!”低沉者见他毫无反应,又叫了一声,“你是怎么了?”
“这里不可能有人。”浑厚者的语气就像在说鬼故事。
低沉者不免心中一寒。“为什么?”
“因为……”浑厚者还没说完,身后隧道深处便传来了奇怪的声音,直闯进众人的耳朵。
“踢踏踢踏踢踏……”但闻这声音在漆黑如渊的隧道中飘来荡去,就像是什么东西在掘地一样,听着有点像当初巨型蟑螂用节肢钩地的声音,但频率却密集得多。浑厚者举灯照去,众人亦循光而望。但面对如此漫长而深邃的漆黑,电筒光即便再强上两倍,亦只如杯水车薪、石沉大海。
恰逢此时,一个影子自光与暗的交界踏步而来。它刚步入电筒光照范围,便立在那儿一动不动,侧着脑袋,瞪着滴溜溜的眼睛,似是好奇,又似的疑惑,样子甚为可爱。
南腔者失声而笑。“看。贵宾妈妈回来了。”他白了浑厚者一眼,“你看这贵宾,个头还没你一条小腿大。如果没人养,它们又怎能活下来?”说着,就要弯身去引那贵宾犬过来。
谁料浑厚者一手拉住他肩膀,不让他弯下身去。“杨处寒,把消声器装上。”南腔者一听,马上就急了,“你要干什么?”
浑厚者亦从背后解下一杆自动步枪并装上消声器,徐徐而道:“我发誓——”他举起枪,瞄准眼前的贵宾犬。
“你不会想知道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浑厚者已然扣下扳机。随着清脆的枪声,贵宾犬头部中枪,娇小的身躯被子弹带飞,连哼也没来得及哼,便滚入黑暗之中。南腔者几乎气炸了胸,朝浑厚者直瞪眼。“你……你……”却始终骂不出来。
但见浑厚者转过电筒,照着墙角的那窝尚在熟睡中的贵宾幼崽。“难道你想把这些幼崽都杀了?”南腔者急得热锅上的蚂蚁。
浑厚者撑起笑容。“不然你吃什么?”
一想到要将贵宾犬烤熟,再放到嘴里咀嚼,南腔者不由得一阵恶心,险些吐出一口酸水。浑厚者只觉得他窝囊得无可救药,冷笑一声:“广东人,乳猪吃了不少,这乳狗跟乳猪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啧啧……瞧你那样子,我逗你玩的,现在凡是地上的东西大多都不能吃了。不过,这窝狗崽还是不能留。”说着,从腰间拔出匕首,就要挨只挨只宰了。
方举起刀,刚才那奇怪的声音便又再传来,“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