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和优越感,而对“异族”则怀有强烈的仇恨、歧视、鄙夷和排斥。可是无独有偶,他们对种族主义的理解亦和人类如出一辙——所谓“同族异族”,从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概念。
在与人类的冲突正式爆发之前,他们曾将敌对氏族和人类一并划为异族,且一度认为前者比后者更可恶。这种种族主义被称为旧种族主义,是建立在海婴一族阶级斗争的基础上,其阶级性要远大于物种性,人类只是作为另一个物种像陪衬一样被列入其中。但随着他们将人类拖入战火,并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同类在与人类的斗争中丧生,这个种族主义的概念便发生了改变——物种性逐渐取代阶级性——新种族主义应运而生。自此,这帮种族主义者口中的“同族”就囊括了所有氏族的同类,而“异族”则只剩下特指人类的含义。
基于这种认知,新种族主义者的感情自然多往同类靠拢,有时甚至会逾越政治和阶级斗争的底线,作出不甚理智的决策——纳查瓦就是其中之一。他们认为,只有奉行新种族主义,才有可能使立宪宗氏两派团结起来,亦只有新种族主义才能使敌对派系迷途知返。耐人寻味的是,不论是立宪还是宗氏都同样有着一帮为数不少的新种族主义者,并对彼此的理念作出了友善的回应。这也是为什么,政治立场截然不同的两派,中间总有那么一伙海婴关系暧昧不清。这使得素来主张以阶级划分敌我的立宪派左翼相当不满,并认为新种族主义为变节投敌等行为提供了滋生的土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