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全靠你来继承香火,淑惠总不见喜,你爹和我都非常着急,”她打量邹建晨的神色,“你爹和我商量了,你看,是不是讨一房妾?我看你姨妈家的表妹挺不错的,长相虽然没淑惠好,不过这几年也出落得花朵儿一般,她也不象淑惠那样念过书,但从小和你一块儿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如今虽然别了几年,不过当日你成亲她也来了的。”
邹建晨大吃了一惊,想不到父母叫他来,竟是为了商量这事儿,他站了起来,他道:“娘,淑惠的病又不是好不了的病,再说我也没考虑过这事。”邹母道:“建晨哪,表妹哪点不好?何况就算你答应了,人家还愿不愿意作妾都还难说呢?我跟你姨妈说过了,你姨妈也还没答应呢。”
“娘,现在都提倡一夫一妻了。”邹建晨说着瞟了一眼父亲,依父亲的观念,这种所谓一夫一妻的话他肯定是极不入耳的。
“放屁!”邹父果然发作了,这一声怒喝的同时他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一只茶盏晃了几晃,茶水泼了出来,邹父毫不理会,他指着邹建晨道:“你在省城念了两年书,到底学了些什么回来?你以为你见过大世面了,连祖宗都可以不要了?”
邹建晨垂头站立,邹父站起身来,绕着邹建晨转来转去,恶狠狠地盯着他,嘴里呼呼喘气:“你看你穿的什么?”邹父扯了扯邹建晨的衣领,他是一个老式的,传统的人,对邹建晨穿西装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你想一想,邹家长房就你一个男丁,你想叫邹家绝后?你想叫我死了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你想叫我进不了邹家祠堂!”邹父越说越怒,他厉声道:“你倒是说话啊!”邹建晨抬起头,相较邹父的愤怒,他十分平静,他坦然道:“爹,成亲当天我就和淑惠说好了,我一生只愿有她一个!”
“你!……”在邹父的脑筋里,这种事是不可思议的,他在邹建晨面前停住了脚步,举起了手。
“爹,您消消气,这事咱们慢慢劝建晨。”二姐见情形不对,急忙站起扶住父亲,又急急地给邹建晨递了一个眼色,“再说姨妈那边还没有回话呢。”
“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愿意做个不肖之子,那也由你,”邹父怒气不消,他越说越是大声,“好,我不管你讨不讨妾,只要邹家长房断了根,那你就不是邹家的人!以后你也别进邹家的门!”邹父说完拂袖而去。
三个人看着邹父转进内堂,两个女人又对看了一眼,邹建晨则偷偷舒了一口气,邹母埋怨道:“建晨,你看你把你爹气的,表妹有哪点不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