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儿子,可千不该万不该,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竟然瞒着自己,他又道:“这事除了你们俩知道,还有谁知道?”邹母道:“没人知道,不过家里下人都在偷偷议论。”邹父心里一惊,他道:“下人都说些甚么?”邹母没好气地道:“说邹家‘少奶奶’现在说话怪声怪调的,整天在屋里照镜子,有病也不吃药!还能说些甚么?”
邹父走到椅前,他慢慢坐下:“下人之间的闲言碎语,暂且可以不去管他,只是需提防外传,此事我自会想法辟谣,关键是建晨整天呆在那房里,万一淑惠真的是在哪沾上了邪气,我只怕……唉……”他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正待接着说话,却见二姐快步从院门外转了进来。
“我说我不去,爹非得叫我去!”二姐大声道,“白讨个没趣,建晨说就算天王老子要见他,这会子他也不来!”
“还反了天了!”邹父霍地站起,他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他竟敢这么说!?”二姐点了点头,邹父怒气勃发,他伸掌又待击向桌面,转念一想,他道:“建晨确是这么说的?”二姐道:“难道我还敢骗爹不成?”
“建晨这样说,是为了甚么?”邹父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看了看二姐,又转头看了看邹母。
“还不是怕爹把他调开,让道士进他房里作法呗。”二姐道,“爹难道还看不出他的心思?”
邹父又慢慢坐下,他拈着颏下稀疏的几根长须沉思不语,二姐又道:“从小到大,建晨都倔得很,自从淑惠进门,他一门心思都在淑惠心上,现在连爹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邹父对于她的挑拨言语却是毫不理会,他沉吟道:“此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建晨这孩子虽是从小被你娘惯着……”邹母瞪了他一眼,邹父接着道:“可我的话他是要听的,眼下他性情大变至此,恐怕不止是怕道士来作法罢?”
邹母插嘴道:“那他是怕甚么?他连你都不怕了,还怕道士?”
“不是他怕道士!”邹父道,“而是淑惠怕道士!”
邹母和二姐呆了一呆,隔了良久,二姐道:“爹的意思是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但淑惠被鬼附了身,而且那鬼现在已经控制了建晨?”邹母打了个寒噤,邹父看着院中天井,却也不说话,二姐这话正是说中了他的心思。
“一会你到建晨房外去……”邹父慢慢地道,二姐道:“我不去,没的再讨个没趣,爹知道建晨那天撵走董道爷之后来找到我,他是怎么说的?”她学着邹建晨的语气,“二姑太太,以后常来家看看爹娘,少奶奶的病已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