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交代他们之间的关系,班珏只承认她和雷山的恋爱,但她认为那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不存在什么错误,她并没有象雷山那样推卸责任,反而尽一切可能去保护他,于是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说她是破鞋,不要脸,勾引老师,就这样,班珏在京剧团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她收拾东西回了家,我想她回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她的事肯定也让她的家庭受到了连累,据说她的弟弟在学校也因此受到了询问,然后被停了课。”
“班珏扛住了一切,说实话,这让我感到很吃惊,因为班珏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女子,谁知她骨子里竟然如此坚强,”安老师轻轻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碟里,她的姿态很雍容,杨永平恍然觉得这并不象平时那个胖胖的,整天一脸笑容的老妇人,他突然有些感慨,要深入了解一个人确实很难。
“直到有一天,班珏来到学校来找雷山,她甚至一直不知道雷山并没有回到学校,雷山那时应该还被隔离着,当时学校早已经停课,整个学校只有我当时还住在学校里,我在楼上的过道上无意中看到了她,天下着暴雨,一片朦胧中她站在雷山的宿舍门前,我急忙打着伞下了楼,班珏正伏在雷山的门前抽噎着,她的全身已经湿透了,她终于在她深爱的男人门前显示了她软弱的一面……”安老师静静地抬头看着杨永平,“当年雷山所住过的宿舍现在依然还在,就在你现在住的那排小平房,而雷山所住的房间也就是现在你住的房间。”杨永平心里一震,他正准备将烟蒂放入烟灰碟,听到安老师的话,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一截灰白色的烟灰掉了下来,落在桌面上,“对不起。”他急忙道,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将桌上的烟灰抹去,桌面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灰痕,杨永平感到有些茫然,他万万没有想到,四十年前那个负心的男人竟然就住在他所住的屋子里,而那个心碎的少女在那个雨夜曾经来寻找她心灵上的依靠,杨永平将杯子里的水倒了几滴在桌上,用纸将灰迹抹去。
“我把班珏带回了宿舍,”安老师对于这一切视而不见,她已经完全陷入了当年的往事之中,“我拿过自己的毛巾给她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班珏一动不动地坐在苟秋月曾经住过的那张空床上,她的身上滴落的水珠弄湿了床板和地面,我叹了一口气,告诉她,雷山让我转告她‘别再来找他了,他不会再见她了’,说实话,这话我是欺骗她的,看到班珏如此伤心我感到很是心疼,她一直是一个引人心疼的女子,不管是她的家庭,她的性格,她的经历,都会引起别人的怜惜,可就是这样一个天真的女子,上天竟